“你的承诺很苍白。”罗文怀眯起眼睛，直接说。
“你会把这件事情跟明尧坦白的，对吧？他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毕竟你的父亲跟反社会人格没什么区别。”罗文怀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的父亲快要出狱了，你不当他的家教，我觉得更好，你觉得呢？”
沈瑞听到父亲出狱没什么表情，但听到这一句话时，他双手插兜，指甲嵌到肉里。
半晌，沈瑞才冷冷地说：“我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你很缺钱，我可以把家教的钱直接给你，高价赔你违约金，怎么样？”罗文怀轻蔑又高高在上地提出常人所不能拒绝的条件。
“不必了。”沈瑞转身就走，末了落下一句话。
“你拿他什么身份，赔我的违约金？我就算离开，也会自己离开。”
罗文怀不恼怒：“你随时有接受我条件的机会，我这句话一直有效。”
沈瑞没有回教室，也没有去饭堂，难得在中午的时候离开学校。
他回到在学校附近租下的房子，这是一个一室一厅一卫，花了不少钱。
沈瑞打开电脑，拨开一个电话。
“他出狱了，监控器放好了？”
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电流音：“我办事，你放心。他出来我乔装打扮，推销他买了一个便宜的电话卡，里面放了定位，都给你安排好了，你查查。”
“知道了。”
沈瑞打开电脑，看到老家伙离他很远，把定位植入到他的手机。
如果在以前，沈瑞一定会去会会沈明峰，毕竟他的生活太无聊太单调了，他那愚蠢的父亲是一个很好的消遣。
毕竟一个没脸没皮的老家伙，触犯到法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用着急。
沈瑞脱下衣服，背后的疤痕纵横交错，疤痕变淡了，乍一看，还是触目惊心，仿佛能透过淡下的疤痕看到曾经的岁月。
沈瑞冷冷地打量这具身体，把自己置之于一个客观角度，看局外人一样看待自己。
啧，真丑陋。
哪怕伪装得再好，也不能掩盖住他不是正常人的事实。
一对不太正常的父母，一个不健康家庭长大的孩子。
现在一切都很好，优异的成绩，不错的人缘，体面的身份，和充满光明的前途，还有…朋友。
沈瑞决不允许有人毁了他的一切。
沈瑞不惜命，向来得过且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算那个愚蠢的父亲出来，沈瑞也会笑意吟吟去找他叙叙旧，顺便修理对方一顿，像老男人小时候过得不顺心打他一样。沈瑞也打算这么折磨他。
沈瑞当然不想弄死他，人生会少了很多乐趣，不是吗？
起码无聊的时候，可以把他当成老鼠玩弄一下。
沈瑞想的是，再大不了，大不了就拉他一起陪葬
反正…没什么好留念的。
但现在，沈瑞不打算做如此极端且没有意义的事情。
说起害怕，那个老家伙更害怕他才对。
身无分文，只能找他了。
沈瑞等着他。
明尧打了个喷嚏。
怎么觉得，好像要有坏事发生了。
彼时，明尧下午还在补课。
沈瑞一如既往教他新知识，他现在的进度跟坐火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