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深吸一口气:"明天一上班,叫财政所所长来见我"。
"好的乡长"。
郑世俊低头扒饭,不敢再多言。
……
与此同时,官田乡卫生院的病房里,夕阳将洁白的床单染成橘红色。
五位中年男子围在病床前,脸上的皱纹里刻满了忧愁。
"吴老师,这是我们几个凑的"。
古志明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塞到吴建国手里。
"先应应急"。
吴建国挣扎着从病床边站起来。
这个教书二十年的民办教师,此刻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他推拒着那个信封:"古老师,你们也不宽裕。。。"。
“吴老师,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啥事也没有救命要紧啊”。
护士推门而入,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温情时刻:"23床家属,该交费了,二百七十六块四毛"。
她递过一张单据,"明天再不交,就停药了"。
“护士,求求你帮帮忙,千万别停药,我一定尽快把费缴齐”,吴老师满脸焦急的恳求着。
“你们尽快吧,卫生院也不是我家开的,我也做不了主”,护士说完就去下一个病房了。
古志明一拳砸在墙上:"半年没发工资了!这叫什么事!"。
他转向其他人,"今晚我们就联络所有民办教师,明天去乡政府讨说法!"。
"对!去乡里!"。
"不给钱就不走了!"。
…
教师们义愤填膺。
吴建国望着这群共事多年的同事,眼眶发热:"大家。。。"。
"吴老师你在这照顾嫂子",古志明已经走向门口。
"明天我们带着医药费回来!"。
吴老师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无奈和落寞。
这位在三尺讲台上辛勤耕耘了二十多个春秋的教师,一直以来都是学生们心中的明灯和引路人,但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助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