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只是揉着太阳穴，假装没有听见。
他会时不时余光瞥一眼宁曜，心中痛惜无比：这帝位，到底要如何才能传到宁曜手中？
或者，直接确定储君？
定了宁王太子位？
储君之位定了，他们兄弟两人，也无需再争。
可明帝不敢啊。
秦王手中的兵权，始终是个大麻烦。
到底要如何，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想不通。
殿内。
御林军统领石莽正在处理顾御史尸体。
明帝突然开口，“石统领，三皇子、七皇子的母妃，叫什么来着？”
石莽回头，愣了愣，“陛下，末将哪知道啊？”
其实他知道，三皇子宁乾跟他说过。
边上小太监回话，“陛下，是楚贵人，镇西将军之女，楚令仪。”
“哦。”
明帝嗯了声。
有点印象。
当年，楚令仪颇有姿色，让明帝沉迷过一段时间。
也是那段时间，有了老七宁业。
可惜老七出生时，楚令仪死了，恰好那时，宫中有流言蜚语，说老七是灾星出世，克死母亲。
后来明帝查清楚，那些流言蜚语，是皇后张氏放出来的。
只是那时，明帝已不喜老七，寥寥责备张氏几句，便不了了之。
“命礼部，追封楚令仪为贵妃，去传旨吧。”
明帝想起来了，秦王宁业回来这一年多，提的最多的是追封楚令仪。
要得最多的，是相府之女。
给他！
都给他！
就在此时。
谢瑾回来了。
还有宁业。
明帝，也是武者。
毕竟武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他一眼便看出，今天的宁业，气势完全变了！
是极境！
暗卫传回来的消息没错，几天不见，宁业已入极境！
怎么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