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我帮你擦。”江锦尴尬至极，脸也红温了。
沈霄沉表情平静如水，但是后槽牙似乎快咬碎：“手、不、能、碰、任何东西。”
江锦的手悬在空中，又缩回来，继续玩他的蛋糕，没想到食品这么严格，感觉沈霄沉下一秒就要打他了。
一整个下午都在学抹胚。
江锦快学吐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开始收拾打烊工作，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关店，因为做卫生都需要一个小时。
沈霄沉告诉他，他今天浪费的这些食材，必须吃完。
江锦看到桌上的六个废弃蛋糕，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惩罚吗？
沈霄沉走后，后厨的其他三个店员跑了过来，惊讶的瞪大眼睛。
“锦锦，老板居然没有凶你？”
“六个啊，我们前期学徒的时候，每天也就浪费两个，他竟然能让你浪费这么多？”
“来来来，我帮你吃，怪可惜的。”
“把那个绿色的给我，我改造一下带回去吃。”
后厨有个休息区，江锦把蛋糕都放在台面上，开始切给大家吃，边吃边问：“你们来这里上班，都是有经验吗？”
“是啊，起码三年经验，糕幸甜品店是连锁店加盟，很严格。”
“嗯嗯，我也是，我是烘焙学校毕业的。”
“我们店从来没招过小白，难道因为你长得好看？”
江锦也疑惑，当初沈霄沉也说了要把他赶出去，对，他说完自己的身世后，就被收留了。
沈霄沉是这么温柔的人吗？
江锦边吃蛋糕边做卫生，晚上太多器具需要收拾，在这上班有点累，全程站立，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他马上辞职。
一小时后。
江锦快累趴了，手里还提了个丑丑的蛋糕，有点乱七八糟的，沈霄沉正在收银台做账，舒郦和他核对货品信息。
真好，当老板不用做卫生，每天当个指挥官就行。
“唔……”江锦突然放下蛋糕，跑到外面垃圾桶旁边呕吐。
“yue——”
沈霄沉抬头，对舒郦说：“剩下的你来算，我去看看他。”
舒郦温柔回答：“好的，锦锦是不是蛋糕吃多啦。”
沈霄沉顺手拿了瓶水，看见江锦还在吐，捂住肚子痛苦皱眉：“不行……两个蛋糕，快把我撑坏了……”
“让你吃完，你还真想吃完？”沈霄沉把水递给他，冷声道：“智商蠢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考上大学的。”
“我再也不想吃蛋糕了……”江锦漱了漱口，胃里很油腻。
沈霄沉冷着脸：“那明天就长点心，少浪费食材。”
江锦欲哭无泪。
他来到店里，把蛋糕提着说：“宿舍对面的邻居，他家小孩很喜欢吃蛋糕，这座山其实很好看，昨天他还说，让我带蛋糕呢。”
沈霄沉低头看了眼那“坨”山，说：“我劝你趁早扔掉。”
“什么嘛，这是我最后的一个完美蛋糕，虽然有点丑，但是很干净，食材也是顶配，不能浪费，走了，再见。”
从店里回宿舍，需要步行十分钟，每天晚上都有路灯。
今晚月光很亮，少年身上的光线柔和，微风拂过，树叶轻微晃动，他哼着歌，开开心心地摇头走路，仿佛一天的疲惫已经褪去，乐观的样子不像是个病症患者。
“发生什么事~天知道~”
沈霄沉目光落在他背影上，嘴角不经意间勾起，傻乎乎的。
他蓦然愣了愣，迅速收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