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高远:“……”
他怎么会知道!
法网男单半决赛开始了,琳娜拎着包先一步离开:“熬夜会垮脸,我先撤了。”
“晚安,大美女。”
聂高远举杯,剩下几个大男人在沙发上嚎得像返祖的狼。
许繁星不太敢跟迟樾搭话,凑近聂高远小声地问:“迟哥这次为什么没参赛啊?”
聂高远压低声音:“他胳膊受伤了,还在养伤期。“
“严重吗?”
“不严重,过几个月的中网就能参赛了。”
“那就好。”
许繁星的眼神再度飘向角落,迟樾没看比赛,拆了颗软糖,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另一边,路易正和朱戚正激情对赌:“我押劳伦斯赢。”
朱戚翻白眼:“你去年就押他赢,结果他腿抽筋被担架抬走,扣了1500分。”
路易拍桌:“这次绝对稳!他今天状态真的很好!输了我当场辞职滚回老家!”
许繁星把烤好的韭菜端上桌,趁机调侃他:“我猜你们团队应该挺环保的吧。”
路易回头:“怎么说?”
许繁星:“有你这么大一茬韭菜。”
“哈哈哈。”
朱戚笑得人仰马翻,路易是个俄罗斯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一语双关,也跟着笑起来。
人声鼎沸的包厢到了后面气氛越来越好,啤酒干空好几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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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已经快要零点,许繁星跟着喝了不少,他自以为酒量不错,此刻也有些站不稳,一出门,就和拐角处的迟樾对视上。
“迟……”后面的“哥”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他身子一软,一头栽进对方怀里。
“又想碰瓷是吧。”迟樾无语。
“没……这次是真有点站不稳。”许繁星跟个软体动物似的趴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渗进来,发梢蹭得他的锁骨有些痒。
迟樾还以为自己被糯米团偷袭了。
男人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软?
他深呼吸:“站不稳就扶着。”
“好的。”许繁星听话地伸出两条胳膊,虚虚地环过他的胳膊,抱紧。
扶好了,很稳当。
这下连海盗船都别想把他甩下去。
迟樾的身体明显僵硬一瞬,低头看了眼抱住他胳膊的男生。
他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肩头,眼睫扑朔的速度很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空气安静须臾。
他再度深呼吸,说:“我说扶着是意思是让你扶着后面的电线杆子,不是扶我。”
“啊?!”许繁星僵硬地扭过头,果然看到身后有根电线杆子立在那,离他只有半臂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