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算话,真的伤到我了。”
想到那人会直接点破自己、会跟自己宣战、会冷嘲热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可怜巴巴地诉诸着自己的委屈。
雪茸的心脏一下子乱跳起来,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抬手,像是摸狗一样轻轻拍了拍闻玉白的头顶。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带着上扬的笑意。
下一秒,那人便俯身凑了过来。
他们的身形相差很大,只是贴近的动作,雪茸便被那人的影子生生笼罩住了。
雪茸抬眼看着闻玉白,那人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他能感觉闻玉白在故意用自己的野兽气息压制、甚至是在侵略着自己。自己骨子里食草动物的血液也开始叫嚣沸腾,叫全身的骨骼控制不住地颤栗。
但他却没有感觉到危险,他根本没有想逃跑的念头。相反,在那人的膝盖抵到自己的tui间时,他甚至顺势敞开来,眸子里只剩下极致的亢奋。
“都怪你,我现在这个样子,接吻是没有办法了。”闻玉白欺身压下去之前,幽幽地瞥了眼自己的口笼,嘴里也抱怨着,“你说怎么办?”
雪茸的兔子耳朵又一次冒了头,直直戳在脑袋顶上,散发着滚烫的温度。
他摸清那人的想法了。雪茸的眼睛里蒙了层水汽,笑起来比平时更多了分荡漾旖旎。
他伸手抓住那人的领子,像扯狗绳一般强迫那人更贴近自己一些,接着伸出双手,十分虔诚地捧住了闻玉白的脸。
“那就做一些比接吻更过分的事情吧,小狗。”终于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唤他,雪茸亢奋得耳尖乱颤,“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话音刚落,那人便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倒也不算不请自来。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又一次厮磨到了一起。
不堪入目,成何体统。真是叫人唾弃的野兽行为。
在那人等着自己缓过劲来的档口,雪茸又起身,在他的喉结、耳侧、额头,都落下了认真的吻。
不出他所料,那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气息又乱了。这回,这小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都不敢直视雪茸了。
可雪茸偏就要他直视自己,硬生生掰过那人的下巴后,他又轻轻吻在那人的铁笼上。
“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那人的目光躲闪了好久,终于再次与他对视:
“好,原谅你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