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每年七夕亲手制作的巧克力,他不吃了,也再也没有第二天肠胃炎住院打点滴。
从此,他早早离开老宅独居他自己的沈家庄园,他的书房里,她的东西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她高中毕业的那天,连书房里独属于她的那一角软糯糯羊绒地毯都消失了。
从此,她告白的话,他不再进心。
从此,他只冷眼旁观看她热烈。
再后来,三年前夏薇茗出事了。
所有的证据指向她,却独独找不到犯案的直接凶手,不能直接指控她是背后指使人。
什么人那么大的本事,案发后,把犯案人藏起,逃脱他的眼线。若说那些旁证跟她没关系,他不信。
一系列的旁证整理成册,摊开放在他的书桌上的时候。
他想:她不就是那种虚伪丑陋模样吗。找不到直接证据,那就不找了,用其他罪名,将她送进去。他不就早就见识过,伟光正下的简童,真实模样的丑陋了吗。把她送进去,她活该,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而今天
她终于亲口承认了:她先跑了。
车里的沈修瑾,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原本坐得笔挺的姿势,身形一软,往身后真皮靠背里靠去,而他怀中女人,也随着他的动作,靠了过去,他放空了力道,怀中的女人,陷入怀中更深。
沈修瑾靠着座椅后背,几乎是把整个人,都交给了身后的靠背,微微仰着脑袋,双眸所见,是车顶,眸底是讽刺。
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带自我调侃:
“有必要吗?多此一举了。”事实就是事实,她逃了,再问无数次,答案难道会不同?
“沈修瑾,你真是疯了。”
嘴里自我调侃着,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女人的长发,修长的指尖卷起一丛落发,绕在指尖,一下两下玩弄。
骤然,动作停下。
漆黑双眸垂落,掠过简童沉睡的容颜。
如今清瘦的容颜,依稀可见入狱前,最后一次他见她时的模样。
曾经精致的小脸,因为清瘦,有些脱相,骨相却没变,依旧好看。
男人眼眸微微眯起,渐渐没了温度:
“你那么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