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对他有兴趣,毕竟玩具永远不嫌多。当时他的家族企业面临破产,他托人找到我来寻求帮助,让我投钱,我呢提出了条件,他答应的可比你爽快的多。”
林承眼皮一跳。
“不光是钱的问题,有了乔氏做背靠,许多障碍不攻自破。后来应明卿正式接手公司,让我的注资没有白费。为我赚了钱,自然不再欠我,我早就给他自由了,随时可以走,是他不肯。”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林承对乔玉鹤的说法一个字都不信,“我看是一开始就是你做的局,让人自投罗网成了你的玩物,腻了再一脚踹开,冠冕堂皇地说你们的账两清了,对方只剩下被玩坏的身体。”
“你把我想的太坏了。”乔玉鹤笑了笑,没有替自己辩解。
林承紧绷着嘴角,盯着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我没体验过性。爱,林承。”乔玉鹤平白地看着他,“就像我没喝过热茶,这都是拜你所赐。”
林承语塞。唯独这点,他不能替自己辩驳。
“我不知道正常男人的勃。起是什么感觉,也无法理解人为什么会那么痴迷于肉。体上的快感。”
“而事实是,快感不只源于器官,更源于权力。”
“掌控与被掌控,吞噬与被吞噬。”
“我引导他们探索欲望的极限,我喜欢他们跪下时的屈辱表情,享受他们被我所不知的欲望折磨的样子,尤其是沉沦之前眼中闪烁的那最后一丝微光……真是让人上瘾。”
“我吞食他们的精神,他们用肉。体作盛杯来献祭灵魂,这就是我性。爱的方式。”
“谁都可以说我变态,谁都可以指责我,但你唯独不行,因为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林承。”
林承有些没听懂,拧着眉头一脸疑惑,“你在跟我念诗呢?”
什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说白了,性在乔玉鹤这里不过是掌控他人的手段。因为自己不行,所以把性和极端的掌控欲强行融合在一起,太扭曲了,还要把自己的罪行全往他身上赖,什么人啊这。
“不要把自己讲的这么高尚,折磨人就是折磨人。男同做。爱不就是为了爽吗?又不能生孩子。扯那些弯弯绕绕的做什么?”
“你变成这样,我最多承担50%的责任,剩下一半纯属你个人问题。”林承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再说你又不能一辈子阳痿,医生都说你没毛病。实在不行,我帮你……”
“你帮我?”乔玉鹤眉尖一挑。
“对啊!”林承单手掐腰挺起胸膛,目光却不敢对视,瞥向桌上那杯凉茶,“协议不就是你好了才能放我走么,我总不能干等着你自己好吧?”
“那正好。”乔玉鹤愉悦地轻哼一声,“有样东西放在你房间,明天跟我飞龙港,过安检之后戴上。”
“龙港?明天?等一下。”林承没跟上,“跟你去龙港市做什么?要去多久?”
乔玉鹤拿起书,神情恢复冷漠,“狗不会提问题,狗只会跟着主人走。”
“……”说变脸就变脸,林承想咬死他。
“近几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都去做了。”
“可算有了句人话。”林承轻嗤,刚要转身离开。
“垃圾拿走。”
林承回头,瞧见桌子上那团照片。
看了眼浑身没人味儿的小乔总,林承抓起那个硬纸团,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投篮。
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命中了远处的垃圾桶。
……
下午3点,城北郊区,慧心康复疗养中心。
林承胳膊下夹着头盔,拎着几样水果和饼干,熟门熟路地从侧门抄近道来到康复1号楼大厅,这个时间段等电梯的人不多,他顺利乘上了第一波。
来到9层,精神障碍康复科,刚一下电梯通过消防安全门走进去,前台值班的护士阿姨看见他,惊讶道,“小林,来看你爸?往常不都是周五上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