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芷芷醒了，她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晗晗，我没事，你别哭了。”
陈白芷缓了缓神，抬起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许晗的手背，先安慰了一下她。
她现在除了视线模糊，脑袋有点沉之外，好像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
于是，她双手用力撑了一下床垫，想要坐起来。
许晗见状，慌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芷芷，你先不要动。”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碰疼了陈白芷。
“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许晗松开手，转身就急匆匆地跑出了病房。
留下陈白芷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慢慢转动眼珠，环顾四周。
标准的单人病房，陈设简单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很快就来了。
他走到病床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手电筒。
动作轻柔地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
瞳孔对光反应正常。
医生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放松了一些。
许晗一直屏着呼吸，此刻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问道，“医生，芷芷情况怎么样？”
她的声音还带着未干的哭腔，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比预期的结果好很多。”
医生收起手电筒，语气温和地安抚着。
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陈白芷，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
陈白芷轻轻摇了摇头。
她想了想，才缓缓说道，“我没有感觉不舒服，就是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视线也有些模糊。”
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带着律师特有的条理感。
“你这属于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