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娱乐城的案件最终宣判,涉案人员悉数落网,主犯更是被判处重刑。
这一结果如同在A市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而对于余家来说,这无疑是一记穿心重拳。
消息传来的时候,余家大宅内一片死寂,随后便是压抑不住的恐慌。
曾经门庭若市的余府,如今冷清得能听见落叶的声音。
那些往日里称兄道弟、信誓旦旦的“盟友”,在嗅到风向转变的刹那,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迅速与余家划清界限,生怕被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拖下水。
一时间,余家内部人心惶惶,不少旁系族人已经开始偷偷变卖产业,计划着“细软跑”,另谋出路。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余家的掌舵人,余统宏的大哥余振山,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镇定。
他将一事无成的侄子余统宏叫到书房,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呛人味道和沉重的压抑感。
“统宏,事到如今,我们余家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余振山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狠狠地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溅起几点火星,“天悦娱乐城一倒,我们的资金链断了大半,那些老伙计们也都靠不住了!”
“现在检察院和公安又对宏泰那边下手了,这样下去,早晚要牵连到我们身上!如今唯一的希望,可能就在子昊身上了。”
“你一定要说服子昊,让他劝李梦芸那个疯女人停手,我们余家可以给她相应的好处。”
余统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想起那晚在自家客厅目睹的,儿子与妻子李梦芸那近乎癫狂的亲密,那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让他每次回想都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与恐惧。
“大哥……这……这恐怕不行吧……”余统宏支支吾吾地开口,眼神躲闪,“子昊他……他一直站在他妈那一边,怎么可能让子昊帮我们说话?”
余振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嗡嗡作响:“糊涂!妇人之见!李梦芸是李梦芸,余子昊是我们余家的种!血浓于水!你现在就去找他,跟他好好说说,余家要是倒了,他这个余家子孙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让他去跟他妈求求情,让她高抬贵手,给我们余家留一条活路!”
余统宏心中叫苦不迭。
他太清楚了,儿子余子昊如今对李梦芸的迷恋与顺从已经到了何种地步,那根本不是正常的母子关系。
让他去找儿子求情?
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但是,这种家庭内部的淫乱丑事,他怎么敢对自己的大哥说出口?一旦说出来,恐怕余振山会当场气得中风。
“不是我不去,”余统宏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越发虚弱,“主要是……主要是子昊那孩子,从小就跟他妈亲,我的话,他……他未必肯听啊。而且,梦芸的脾气您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废物!”余振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余统宏的鼻子骂道,“建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办点事都推三阻四!难道要我这张老脸亲自去求那个小畜生吗?滚!给我滚出去!”
余统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书房,留下余振山在屋内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
早晨,A市第一中学的校园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操场上。
郑洋背着书包,低着头匆匆走向教室,他依旧是那副怯懦自卑的模样。
突然,几个高年级的校霸拦住了他的去路。
“哟,这不是郑大少爷吗?听说你妈是个大款?”为首的黄毛小子一脸戏谑,伸手就要去抢郑洋的书包。
“别……别碰我!”郑洋吓得连连后退,瑟瑟发抖。
“还敢反抗?”黄毛小子身后的一个胖子一把推在郑洋的肩膀上,郑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而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响起:“我说,几位学长,一大早的就这么有精力,欺负一个低年级的同学,不觉得掉价吗?”
余子昊单肩挎着书包,双手插在裤兜里,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
他虽然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场,却让几个校霸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余子昊?你少管闲事!”黄毛小子认出了余子昊,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余子昊在学校里虽然成绩一般,但他是篮球队的,而且他母亲是检察长的传闻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没人敢轻易招惹。
余子昊挑了挑眉,走到郑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那几个校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现在是我罩的人。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想让我帮你们松松筋骨?”
那几个校霸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是被余子昊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们虽然人多,但真要动起手来,余子昊背后的能量他们惹不起。
“哼,算你狠!”黄毛小子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几个跟班悻悻地走了。
郑洋看着余子昊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