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川，我舍不得你走。”
她声音轻软，微微发闷。
周霁川身上的暖香，抚慰了她，可短暂的相聚后，又是离别。
林清雅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想松开分毫，一股剧烈的酸楚袭来，攥住她的心脏，喉咙无声哽咽，眼泪完全不受控，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滑落，沾湿了他的肩章。
周霁川看她这模样，心疼又怜惜，温柔地抚过她的后背安慰，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她耳边镇重低语。
“雅雅，先苦后甜，以后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
林清雅湿润的眼眸，定神看着他的肩章，心情缓和了些，又乖乖点头。
方才情绪来得太快，哭得有些鼻塞，又吸了吸鼻子，还不经意地喷出来一个鼻涕泡。
囧。
林清雅尴尬地迅速抬起头，又害羞地偏过头去躲避他的灼热视线。
这可爱的动作使得男人唇角笑容不自觉扩大，浮起无限宠溺。
周霁川看着她雪白粉润的鼻头，微微泛起一抹红，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我的雅雅，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林清雅被他抵住额头，蹭得脑袋往后仰，脸颊微微发热，心头也怦然漏了一拍。
这男人总爱夸她，夸得她飘飘然。
心底仿佛灌满了甜，一见到他就笑逐颜开。
他随意一句话，都能让她意识不经过大脑，唇角失控地翘起笑弧。
难怪说喜欢一个人会变傻子，一见到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糖。
林清雅又蹙眉，抚摸他的眉眼，焦急地说：“你出什么紧急任务，不能在家待一晚么？”
周霁川轻叹，又环住她的肩膀，紧紧地拥她入怀：“组织上的保密任务，我看你一眼就走。”
林清雅突然心生委屈，不满的哼了声。
周霁川唇角勾笑，又低头咬一口。
林清雅猝不及防，耳朵突然滑入温软，让她浑身紧绷，忍不住轻颤，脸颊悄然红透。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喷薄的热气在她脸廓沉浮。
林清雅意识有点微醺，沉浸在这幸福一刻。
正当她沉湎其中，周霁川又克制地松开她，继而贴近她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同她告别。
“雅雅，等我回来。”
林清雅心底一揪，又点头看着他，笑容灿烂：“好。”
他回来的毫无预告，走得又让人毫无预备。
他的声音宛如还在耳畔萦绕，林清雅看着那泥泞地面留下的车轮印，都忍不了鼻头发酸。
心也仿佛一下子空了。
从骤然间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也不足以形容她今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