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皱眉：“赛事成本极高，场地、设备、裁判、奖金……哪怕简化流程，首期预算也至少要八千万。”
“钱不是问题。”王灿淡淡道，“我已经启动VIE架构，境外主体将在两周内完成首轮募集，目标金额一亿美元。届时，资金将以技术许可费形式回流国内，用于业务扩张。”
陈璐犹豫道：“可监管风险呢？广电总局对网络直播内容管控越来越严，万一被认定为‘过度娱乐化’……”
“所以我们不做纯娱乐。”王灿斩钉截铁，“从今天起，豆芽所有赛事直播必须加入‘青少年防沉迷提示’，每小时强制插播三十秒体育健康公益广告。同时，联合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系，发布《电子竞技正向价值白皮书》，把电竞包装成‘新时代青年素质教育载体’。”
夏可微眼睛一亮：“还能申请政府文化创新补贴！”
“没错。”王灿嘴角微扬，“我们要让所有人相信，豆芽不仅赚钱，还承担社会责任。这才是长久立足的根本。”
会议结束已是中午。王灿刚走出会议室，便接到赵启明来电。
“王总，我弟弟赵启宏昨晚秘密入境，现在藏在崇明岛一处私人庄园。他想见你一面。”
王灿眉头一皱：“他不是被通缉了吗？”
“那是王天明伪造的经济犯罪证据。”赵启明声音低沉，“实际上，他手里有一份森冠集团近三年的虚假财报副本，涉及海外洗钱、关联交易、虚增利润等多项违规操作。只要公布，足以动摇董事会信任。”
王灿沉吟良久：“我可以去见他，但必须确保绝对安全。安排直升机接送，路线避开机场安检系统，全程使用加密通讯。”
“没问题。”赵启明顿了顿，“另外，我建议你带上赵可哲。父子重逢……或许能激发更多真相。”
傍晚三点，汤臣高尔夫会所。
绿茵如毯，湖光潋滟。沈恩鹏早已等候在会所包厢，身旁坐着一位身穿灰色亚麻衬衫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
“这位就是徐振华先生。”沈恩鹏介绍道。
王灿伸手相握，感受到对方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笔写尽千份投资报告留下的印记。
落座后，徐振华开门见山：“你的商业计划书我看完了。大胆，疯狂，但……有逻辑。”他盯着王灿，“你说未来五年，电竞赛事门票收入将超过传统体育联赛？依据是什么？”
王灿不慌不忙，打开平板调出数据图表：“2018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观看人数突破两亿，现场门票十分钟售罄，黄牛炒到两万元一张。而同年CBA总决赛场均观众不足万人。年轻人正在用脚投票。更重要的是，电竞没有地域壁垒，一场直播就能触达全球用户，边际成本趋近于零。”
徐振华眯起眼：“可变现能力呢？广告？赞助？还是打赏？”
“都不是。”王灿微笑，“是IP衍生品。NBA靠球衣卖了三百亿，而一个顶级电竞IP，可以衍生出动漫、电影、手游、手办、联名潮牌……想象空间远大于传统体育。”
徐振华沉默许久，忽然笑了：“有意思。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失败吗？因为我太急着证明自己，忽略了资本的耐心。而你不一样??你懂得借势，懂得分润，更懂得控制节奏。”
他举起茶杯：“我决定投你。五千万元，换3%股份，附带一条条款：若两年内未能实现单月流水破五亿，我有权要求你开放一次优先回购。”
王灿举杯相碰：“成交。”
离开会所时，夕阳熔金。沈恩鹏低声提醒：“徐振华虽已退居幕后，但在VC圈人脉极广。他这一投，等于给你贴上了‘可信标签’。”
王灿点头：“我知道。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一件更轰动的事。”
“什么事？”
“并购。”王灿眸光冷冽，“拿下‘战斧直播’。”
沈恩鹏一震：“那可是西南地区最大的电竞直播平台，估值近八亿，股东结构复杂，你怎么吞？”
“用资本，更用舆论。”王灿淡淡道，“我已经让公关团队准备材料，曝光他们主播集体涉赌、后台数据造假、诱导未成年人充值等黑料。三天内全网发酵，股价暴跌。到时候，我再以‘行业整合者’姿态出手，低价收购控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