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眼神迷濛。
林筝墨的嘴唇一路从简越耳朵移动到嘴唇,趁简越失神,忽然贴上去,仿佛先前只是蓄满雨水的乌云,此刻快速地落下倾盆大雨。
她十分热情。
贪婪地品尝着简越唇齿之间的那点甜,却又不横冲直撞,是有节律的音乐高手,有时候简越想用舌尖触碰她,她往后逃离,故意让简越追着她走,直到简越有些恼,有点急,她忽然又送到简越面前,让简越不可自拔,像个挨饿很久的人难以抑制地贪食着。
林筝墨交给简主任的第一份消防文件是——
拉过简越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腰上。
简越难以自禁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林筝墨便知道她的第一份文件做得不错了。
林筝墨交给简主任的第二份消防文件是——
故意撩生撩死,无意识贴在简越身上,轻而缓慢地蹭她,唇舌交攻,直到简越再也受不了,翻身将她禁锢在怀里,反守为攻。
简越一翻身,林筝墨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
于是,几乎快要将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做一遍,简越的手指不安分地划过林筝墨的裙摆,她想摸她。
热情快要被点燃,两人都很投入。
忽然之间,房门轻叩。
“小林小林。”张老师的声音响起:“简主任简主任。”
简越的嘴唇从林筝墨唇上挪开,莹丝拉扯,觉得不够,又继续吻着林筝墨,不去理会张老师。
林筝墨从迷离中醒来,轻轻推了推简越的肩膀,慌乱地挪开唇。
“张老师?”
“我们继续。”
林筝墨的兴致破了一半,“你去开门。”
“不开——”简越在林筝墨眼尾胡乱吻了一下,哀求道:“我们不理她好不好?”
林筝墨支起身来,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你去开门吧。”
门外。
张老师敲了好一会儿门,听到屋内有动静,但一直没人应她,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噼里啪啦踩过来,简越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热气。
张老师看着简越,分明面色红润,却又端详出一点点黑,那种黑是情绪的黑,眼角耷着,有种微妙的不耐,可她嘴唇又红又肿,像是吃了很辣的小龙虾。
“咦?你们睡啦?”张老师寻思着也不应该啊,但敲门一直不开。
简越提了口气:“没有,我刚刚在上厕所,没听见。”
“哦,小林呢?”
身后,林筝墨从床上下来,乱挽乌发,居然还能无事发生地礼貌地对话:“我刚刚在听歌,没听到您敲门。”
张老师心想,那你耳机声音开得很大吧?
“噢!我来拿水乳,脸太干了。”
简越将怀里的化妆包递过去,“护肤品都在里面,您慢慢挑吧。”言语之中有克制不住的焦灼,又要克制,又要隐藏。就显得她十分矛盾。
张老师觉得简越很怪,又发现屋里的灯很黯,只觉得气氛微妙,但又说不上来。
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找林筝墨聊天了,因为简主任看起来很困,好像想杀人。
无辜。
她一手接过化妆包,还想和简越客套几句,视线刚落在简越脸上。
身后林筝墨忽然开口岔道:“张老师,您困吗?”
张老师视线转移,望向林筝墨:“不啊,这才十点半呢。”
林筝墨:“我也不困,但简主任应该是困了,不然我到你房间里聊聊天吧?”
张老师眉眼舒展开来,“好啊好啊!快来!!”
简越抓着门框,疯狂对林筝墨使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