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嘶吼,“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玄帝是谁杀的?你们为何要背叛爷爷?!”
灯焰剧烈摇曳,仿佛挣扎着想要表达什么,却始终无法成言。忽然,九根黑针自虚空刺出,贯穿灯体,鲜血顺着灯座流淌下来,汇聚成字:
**“监天司早亡,大祭司即玄帝。”**
轰??!
顾长歌脑中如雷炸响!
原来如此!三年前那场政变,根本不是监天司篡权,而是**玄帝本人策划的自导自演**!他借监天司之名清除异己,灭顾家满门,只为掩盖一个惊天秘密??他早已被“监天大祭司”的残魂夺舍,成为傀儡!
而顾北武怒焚帝都,并非疯狂,而是看穿了这一切!他想用血火唤醒世人,可惜……真相太快被掩埋。
“父亲!你还记得什么?!”顾长歌扑向前,伸手欲触碰灯焰。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笑声响起:“终于来了……顾家最后的火种。”
灰雾中走出一人,身穿黑袍,面容枯槁,正是玉牌投影中的老者??监天大祭司!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控?”他狞笑,“从你出生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被写进了‘九幽锁魂针’的咒纹里。每一次修炼,都是在为我复苏铺路;每一次动情,都在滋养我的怨念!你母亲临死前那一声哭喊,你可还记得?那是我亲手掐断的!”
顾长歌双目赤红,怒吼:“畜生!!”
“不必激动。”大祭司轻蔑一笑,“等我彻底吞噬你父神魂,再夺舍你这具完美容器,便可重登帝位。届时,我会让整个南域为你陪葬。”
说着,他抬手一招,傀心灯猛地收缩,眼看就要熄灭!
千钧一发之际,桃林方向传来一声龙吟!
青龙虚影破空而来,一口咬住大祭司手臂,将其逼退。灯焰趁机暴涨,再次传出父亲的低语:
“去……找……白骨观……冰棺……藏着……真正的……监天秘典……”
话未说完,灯焰骤灭。
顾长歌只觉灵魂剧痛,猛然睁开双眼,已回归现实。
他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中捞出,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燃起前所未有的烈焰。
“莫爷爷。”他喘息着开口,“我见到了父亲……也知道了真相。”
莫南从扶住他肩膀:“你说什么?玄帝就是大祭司?!”
“不错。”顾长歌缓缓站起,目光如刀,“三年前的弑君案,本就是一场骗局。真正的玄帝早已被害,如今坐在皇座上的,不过是一具被邪魂寄居的躯壳。而监天司、九大势力联手围剿我顾家,就是为了阻止爷爷揭穿这个秘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直接杀上炎京?”
“不。”顾长歌摇头,“我现在去,等于送死。但我可以换个身份进去。”
他望向东方,嘴角浮现一抹冷意:“天剑阁问道大会,广邀天下英才。只要我能以别名参赛,便有机会混入核心区域,查证当年盟约文书,甚至……盗取藏经塔内的禁典副本。”
“可你怎么保证不被识破?”莫南从担忧道,“你这张脸,虽年少,但眉宇间与顾北武太过相似,稍加留意就会暴露。”
顾长歌伸手抚过面庞,淡淡道:“那就……换一张脸。”
他取出一枚乌黑丹药,乃是他这几日以《九极焚天诀》残方结合《万象归墟经》推演炼制而成??“**易形换骨丸**”,可短暂改变容貌骨骼,连血脉波动都能遮掩七成以上。
吞下丹药,剧痛立刻席卷全身。皮肤龟裂,骨骼错位重组,五官轮廓逐渐模糊又重塑。片刻后,原本身材修长、气质凌厉的少年,竟化作一名眉清目秀、略带书卷气的青年,连气息也变得温和内敛。
“连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莫南从惊叹。
“还不够。”顾长歌取出一块青铜面具,上面雕刻着半龙半蛇的诡异图腾,“这是我从祖坟密室找到的‘伪神遗物’,戴上它,能进一步干扰神识探查。”
面具贴合面部瞬间,一股古老意志涌入脑海,隐约传来低语:“归来者……撕裂帷幕之人……你终将唤醒沉睡的王……”
顾长歌压下异感,沉声道:“我名为‘风无痕’,出身无名小派,师承不明。三个月后,我要以这个身份,登上问道大会擂台。”
“你要挑战的人可不少。”莫南从提醒,“听说这次天剑阁特意邀请了三大宗门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天剑阁首席弟子萧断岳,玄阴宗圣女柳寒烟,焚阳殿少主炎昊,还有西炎皇朝太子姬昭……这些人,每一个都有灵台五重以上的修为,且身负宗门秘传绝学。”
“正好。”顾长歌冷笑,“我要一个个打上去,打得他们跪着说出真相。”
……
数日后,一名戴青铜面具的神秘青年出现在南域边境小镇,报名参加问道大会预选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