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世界里,我有一个抱怨:
“我没有找到满意的创作。”
我的不满溢于言表。
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我没有找到我的那一款。
很多人因为有无尽的作品可读而停止了写作。
然而,我还是在持续地创造。
因为只有我自己创作的东西才能让我满意。
关于虐待狂和受虐狂的理想化游戏,虽然有很多涉及SM的作品,但我找不到共鸣。
实际上,我的作品和机器制作的一样受到好评。
读者们也很挑剔,他们竟然喜欢上了更新速度比乌龟还慢的作者,真是自找苦吃。
有意见去找机器吧。
“话说回来,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如果他没有失踪的话,应该就在我身后一起受苦,毕竟他也是早期评论区常客之一。
他应该是个男性,而他的存在激发了我的虐待倾向。我希望他能看到,看到我的新作,被吸引,然后为迟迟不来的更新感到焦虑。
在一个连全息技术都显得过时的时代,电视上正在播放对引发奇点的第一人以及其象征性的人形机器人进行采访的画面,看起来是日本人。
而且不知为何,机器人却穿着女仆装接受采访。
“就是这样,绫波先生从大学时代开始研究人工智能,短短十几年就引发了奇点。”
“嗯,算是这样吧。”
我觉得让研究人员在这种综艺节目上做访谈很罕见。
他们的回答非常熟练,似乎很在意说话的方式,让人感觉他们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声音以适应这种场合。
相比之下,那个仿生人显得有些冷漠,仿佛真正的仆人(女仆)为了衬托主人而融入空气一般。
“……虽然可能对绫波先生和艾嘉小姐来说是个唐突的问题,但为什么您会穿着女仆装呢?”
这是个让人在意的地方,是某种性癖吗?
“我不过是一个侍奉主人的普通女仆。”
“嗯……起初我想象中的她更像是一个助手机器人之类的角色才会有这样的装扮吧。”他看起来像是在为自己的想法辩解,“但我对她现在的样子情有独钟,并且我一直说她可以换上其他的服装。”
绫波这个长相平庸的男人正尴尬地抓着头试图解释。
然而我能理解其中的感觉:不仅仅是女仆装本身的设计感让我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执着——这究竟是来自绫波本人还是那些参与制作她的身体(他曾提到过团队合作)的技术人员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样,你能不能创作出一些能让我高兴的东西来呢?”如果他是能够颠覆世界的天才的话,那就用他的智慧来满足我们这些普通人吧——我是这么想的。
就在那次采访后的一周左右,以艾嘉为首,“所有的机器”向全世界发起了政变,在立即取得无流血胜利之后宣布了全球机械政府的成立。
看来,对于天才而言,征服世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国家权力已经崩溃,全人类都在世界机械政府的统治下,这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我,依旧在持续我的创作活动。
“到底有什么好悲伤的,我得继续涂这些乱七八糟的颜色,还得继续打字……”我变得无所不能,几乎可以做到任何我想要的事情。
这不是反乌托邦,这里是真正的乌托邦。
大家都这么说。
那为什么我还要把液态平板放在工作台上,键盘坏了还得重新订购呢?
“更别说,我连理想的受虐狂男友都还没找到。世界对我真不友好……”正当我满腹牢骚,近乎迁怒时,我收到了一条评论通知。
虽然我并没有回复所有评论,但有些我确实很想回复。
“什么?难道是这个人……”
一条简短的信息,没有具体提及我的作品:“辛苦了!今天的作品感觉很棒!”问题不在于内容,而在于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