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恢复理智了。沈遽脸上的沉肃与自厌，就好像闪电一样劈醒了她堕落的脑袋。
她忽然感到一阵害怕和无地自容。
如果哥哥知道这副躯体下的人、刚才被玩弄得满面迷离不由自主的这个人，其实是他的亲妹妹……而他们兄妹俩甚至差点……
哥哥会不会觉得扭曲、想吐？
沈烟烟的心愈发沉了下去，随着头脑中绯色暧昧的画面逐一闪回，小脸却变得更加苍白。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揪着毯子，一小只蜷缩在角落。
满心不可置信、消沉的情绪涌了上来。
沈遽一眨不眨，注视着少女逐渐灰淡下去的面色，心脏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捏碎。
身上残余的最后一点情欲气息也散了个干净。
他垂下眼皮，五指握紧了掌心，以几乎见血的力度。
……是她开始感到后悔了吗？
她是在害怕他吗？还是在觉得他恶心？
沈遽感到胸腔间浮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知道，我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是个罪该万死的禽兽。”
“我会对你负责。”他强迫自己镇定，利落地从衣物中摸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匕。
“如果你仍不愿意接受这种偿还方式——”
沈遽把匕首塞进她发白的手心，又轻轻握住妹妹的手，持着刀口对准自己的心脏。抵着薄薄的肌肤，锋利的刀刃已经压开了血痕。
“你想怎么处决我都可以。”
沈遽温和安抚地看着她的眼睛，掷下的却是清冷而斩钉截铁的字句：“哪怕是要这条命，也是你的。”
沈烟烟浑身发冷地抬眸，在哥哥的眼里看见了熟悉的认真和坚决。也是绝对冷静的残忍。
“如果你嫌脏了手，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好。我会自己动手，也会事先安排好之后的一切。”
“你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