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哥,你好笨哦!惠蓉姐让你碰,不是让你蹭呀!哎呀,算了算了,换个指令!你问她!你就问她,作为警务人员,是不是要经常保养自己的‘装备’,不然关键时刻,容易‘卡壳’!”
可儿的这个指令,比惠蓉的还要直接,还要下流。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即将走上战场的、可怜的士兵,而我的两个指挥官,正在后方疯狂地给我下达着自杀式的攻击命令。
我豁出去了。
在收到可儿那条“问她装备保养”的下流暗示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推上斗兽场的角斗士,唯一的活路,就是挥舞起手中的剑,哪怕对面是头雄狮。
我端起咖啡,冰冷的液体流过我滚烫的喉咙,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镇定。
我看着对面那个正襟危坐、眼神清明的冯慧兰,强迫自己挤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说起来,冯警官,我一直很好奇。像你们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对装备的依赖性,应该很高吧?是不是需要……经常性地进行专业的‘保养’和‘调试’?不然,如果在执行一些……嗯……‘关键任务’的时候,突然‘卡壳’或者‘哑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我说完这段话,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冯慧兰听完,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她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赞许的的光芒。
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笔,手抚下巴,手肘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更加沉稳,更加充满了权威感的语调,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林锋先生,您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也非常专业。”
哪里专业了?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
嘴上说着滴水不漏的场面话,冯慧兰那只握着钢笔的手,却在笔记本上以一种充满了轻蔑和挑衅的潦草笔迹,飞快地写下了另一段完全不同的内容。
“告诉语音那头叫可儿的小骚货,老娘的‘装备’,不管是逼还是屁眼,每天都用男人的精液做最顶级的‘保养’,别说‘卡壳’了,就算你老公今天死在我身上,老娘的逼都能把他那根软掉的鸡巴给重新夹硬了!她那张只会躲在后面发指令的贱嘴,有我这骚逼一半的能耐吗?”
这个女人的毒舌简直是核弹级别的
而她嘴里说出来的内容却依旧是那么的道貌岸然。
“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我,冯慧兰,对自己所有的‘装备’,从来都抱有最高的敬意和最严格的要求。无论是国家配发的,还是……我个人私有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停顿了一下,那双锐利的眼睛,饱含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每一件‘装备’,我都会定期进行最彻底的、最深入的‘保养’。用最好的‘润滑油’,进行最全面的‘擦拭’,确保它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最佳的、最湿润、最紧致的‘战斗状态’。至于‘卡壳’或者‘哑火’?”
她忽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妖媚入骨的笑容。
“那在我这里,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我的‘装备’向来……只见别人弹尽粮绝,从无自己临阵哑火。而且我也非常乐意去帮助那些……‘卡壳’的友军,进行一些……‘通膛’处理。”
就在我被这番“双线操作”的表演彻底击溃,感觉自己快要在这场精神SM中缴械投降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真正的“搅局者”出现了。
“叮铃——”
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哟,兰姐!真巧啊!你也在这儿摸鱼呢?”一个洪亮而带着几分憨厚的男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我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只见一个同样穿着警服,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脸忠厚老实相的男警察,正端着一杯咖啡,满脸惊喜地朝我们这边走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完了!
这下全完了!
被她的警察的同事当场撞见,这……这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的案发现场!
我下意识地就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想要收回我还在桌子底下,和冯慧兰的脚纠缠在一起的腿。
然而,我快,冯慧兰比我更快。
就在我即将抽腿的瞬间,她那只穿着黑色硬质皮鞋的脚忽然用力一踩,像一把铁钳,死死地将我的脚背钉在了原地。
同时,她脸上那副妖媚入骨的玩味笑容,在零点零一秒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其自然温和,无懈可击的职业化微笑。
“老李?这么巧?”她抬起头,对着那个走近的男同事,挥了挥手,姿态自然得仿佛我们刚才真的只是在单纯友好地喝茶聊天,“没摸鱼,见个朋友。来,给你介绍一下。”
她转过头,看着六神无主的我,用一种仿佛我们就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的随便语气说道:“我一老朋友,林锋。这是我同事,李建国,我们所里的破案能手。”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我不得不起身,带着一个抽搐的笑容伸出手,和李建国的满是厚茧的手掌握了握。
“李……李警官,您好,您好。”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