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问现在的多元宇宙与人们都是什么情况吗?”
莫问不太确定金发究竟想问什么,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金发苦恼地挠挠头,不太确定道:“额,好像的确算是这方面的问题?”
莫问解释道:。。。
夜降临得悄无声息。山路上的蓝铃花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仿佛每一片花瓣都浸染了星辰的碎屑。风依旧没有回来,但空气里却浮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像是无数细小的声音正从地底深处缓缓升起,又像是整片大地在屏息等待一个即将到来的时刻。
少女仍坐在纪念馆的水晶球前,泪水早已干涸,脸颊上只留下淡淡的湿痕。她没有动,也没有摘下助听器,而是重新戴上,指尖轻轻贴在耳侧,感受那层薄薄金属传导来的震动。那些声音虽已停止,但她知道,它们并未真正离去。它们只是沉入了更深的地方,像种子埋进土壤,静候破土之日。
突然,水晶球内部的光影开始旋转。原本清晰的画面如水波荡漾般扭曲、重组,最终凝成一幅从未出现过的场景: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市废墟,高楼断裂如枯骨,街道上铺满厚厚的霜晶。而在中央广场的残碑之上,竟生长出一株孤零零的蓝铃花,花瓣半透明,茎秆微微发亮。
少女怔住了。
这不是她的记忆。
也不是陈默、林远或苏晚的故事。
可当她凝视那朵花时,胸口却涌起一阵熟悉的悸动,仿佛某个遥远的灵魂正透过时间的裂隙,向她伸出手来。
与此同时,全球十七个“回响场”中心几乎在同一秒触发警报。监测系统显示,一种前所未见的记忆频率正在通过共生网络扩散。它不依附于任何已知个体,也不符合标准情感共振模型,却拥有极强的感染力??凡是接触过共忆网的人,无论是否主动接入,都会在梦中看到同一幅画面:那座冰封城市,那朵蓝铃花,以及碑石上刻着的一行字:
>**“我未说完的话,请替我说完。”**
联合国紧急召开闭门会议。苏晚虽已退休多年,仍被特邀出席。她坐在轮椅上,白发如雪,眼神却依旧清明。她听完各地汇报后,只说了一句:“这是‘断章者’的信号。”
众人哗然。
“断章者”是共忆网早期文献中的神秘代号,指那些因灾难、战争或技术故障而未能完成记忆上传的个体。他们的意识碎片散落在系统边缘,如同迷航的星尘,无法归位,也无法消散。三十年前,林远曾试图建立“补遗协议”将他们召回,但最终失败。此后,“断章者”成为禁忌话题,连数据库都将其列为“静默区”。
“可为什么现在会出现?”有人问。
苏晚望向窗外,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
“因为有人开始听了。”她说,“真正的倾听,不是接收信息,而是愿意承担对方未尽的言语。当讲述者足够多,沉默者也会醒来。”
话音落下,地球另一端的Y-12遗址忽然发生异象。那片早已荒芜的实验室废墟中,一台深埋地下三十年的老式终端自动启动。屏幕闪烁数次,终于亮起一行绿色字符:
>**检测到外部唤醒信号。
>是否执行‘断章重连’协议?**
>**[是否]**
没有人按下确认键。
但下一秒,系统自行选择了“是”。
刹那间,全球所有正在运行的共忆终端同时黑屏,随即浮现出一段黑白影像:一位年轻女子站在雪地中,身穿旧式科考服,面容模糊,唯有眼睛明亮如炬。她张了口,却没有声音传出。然而,每一个观看者都在心中“听见”了她的话语:
>“我是叶昭,极地第三批科考队记录员。
>20年冬,我们遭遇‘记忆风暴’,整支队伍陷入集体失忆。
>我用最后清醒的十分钟,把数据刻进蓝铃花基因链。
>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请告诉我的女儿??
>妈妈记得她五岁生日那天穿的红裙子,记得她第一次叫‘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