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哪都冻手冻脚的，兽人们懒洋洋地睡觉，很少动手煮食。他们把肉干和饼干放火盆上一烤，就着水，暖和了就能直接吃。
撒特德懒不得，每日准时进出灶屋，时辰一到，炊烟便从烟囱上袅袅而起。
早中晚都变着花样煮富含营养的食物，江言只要肚子饿了，随时能吃上一口热乎又好吃的。
这日傍晚，江言踩着清出来的路，走到灶屋门外，瞧见撒特德一双手浸在水里，将肉解冻洗干净后，再切成份量适中的片。
瞥见江言在门外站着，沉声唤：“进来坐。”
江言听话地进屋，坐在旁边的椅子里，背后还贴心的摆了个靠枕。
他道：“今晚就别浪费时间煮几道菜了，刚好切了肉片，就煮一锅水煮肉片如何，方便省事。”
说着，过去摸了下撒特德泡过水的手掌，凉凉的，他有点心疼。
“晚上给我看看，感觉会长冻疮。”
撒特德瞳孔微微晃动，没说什么，无声等同于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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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睡得迷迷糊糊地小宝总算清醒几分，捧着碗里的肉片和汤汁大口吃喝。
江言趁机给他夹了几筷子青菜，幼兽愣了愣，嗷呜几口囫囵咽下，生怕把青菜嚼出滋味似的。
江言看在眼底，闷声笑。
笑完，一视同仁，给撒特德夹几筷子青菜。
他自己也吃，笑着说道：“吃素菜对皮肤好。”
撒特德：“……”
望着人类细腻白净的侧脸，多咽几口青菜。
十几年过去，兽人依旧不太喜欢食素。
江言对于督促父子两吃青菜这件事，仍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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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饭饱，洗漱干净的幼兽滑到雌父面前，乖乖伸手。
江言用润肤的膏脂替幼兽把手跟脸均匀涂抹了一遍，见他昏昏欲睡的，这才将其打发回房睡觉。
小宝努力支棱眼皮，和雌父道声晚安，尾巴打着飘儿回床上冬眠去了。
撒特德熄灭外头的灯进屋，光影绰绰，江言朝对方晃晃手里的竹罐，道：“你也来抹点。”
江言记得撒特德碰了不少冷水，抱起两只大手反复检查，耐心地替对方涂抹润肤的膏脂。
抹完手，视线转到脸上。
撒特德默然，静静地将整张脸凑到人类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