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高管们频频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王明辉的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不对劲，这太顺利了。
就在汇报进行到最核心的数据模型展示部分时，林枫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向台下的王明辉，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
“接下来这部分的数据模型，是由我们项目组的王明辉同事，独立完成的。他的专业能力，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
王明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他要出丑了！
然而，林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但是，”林枫话锋一转，手中的遥控笔，在荧幕上一个不起眼的参数上，画了一个鲜红的圈，“我相信，王明辉同事一定是一时疏忽，在这里，设置了一个会导致数据无限循环的后门。”
“还有这里，”林枫又在另一处画了一个圈，“这个算法的权重，被偷偷修改了千分之三。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在海量数据的运算下，足以让最终的结果，偏差十万八千里。”
林枫不急不缓，将王明辉埋在数据模型里的每一个陷阱，每一个漏洞，都当着所有高层的面，如同庖丁解牛一般，清晰无比地，一一剖析、展示了出来。
每揭露一个，王明辉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聚焦在了王明辉的身上。鄙夷，愤怒，难以置信。
“王明辉！”董事长那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我……”
王明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当场瘫软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像一滩烂泥。
会议结束后，王明辉被林枫单独叫到了他那间宽敞明亮的组长办公室。
“林……林总……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王明辉跪在地上，抱着林枫的大腿，痛哭流涕。
林枫一脚将他踹开，脸上满是厌恶。
“机会？我给过你。但是现在，太晚了。”
林枫并没有直接开除他，他觉得，那样太便宜这个老狗比了。他要的，是让他从精神到肉体，都彻底地崩溃。
林枫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扔在了王明辉的面前。
视频里播放的，正是他那个一直引以为傲的，长相清纯可人的女朋友，小雅。
此刻，小雅正坐在另一家公司的面试间里，因为业务能力不过关，被面试官用极其刻薄的言语，羞辱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你对小雅做了什么？”王明辉的声音在颤抖。
“我？”林枫轻笑一声，“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机会而已。”
说着，林枫当着王明辉的面，拨通了小雅的电话。
电话那头，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喂？”
“是我。”林枫的声音充满了磁性，“面试不顺利？”
“嗯……他们……他们说我……”
“没关系，小雅。”林枫打断了她，“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总监助理的职位空缺，我觉得，你很合适。年薪五十万，配车配房，你愿意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尖叫。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林总！谢谢您！您真是我的贵人！”小雅的声音，瞬间变得谄媚而又骚浪。
王明辉在一旁听着，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