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城巍然盘踞于一片广袤的平原之上,宛若沉睡凶兽,巨壁高耸,每一块砖石上皆印有符?法纹,巍峨雄伟。
城池正中央的宫殿内。
轰!
一股恐怖到令人灵魂颤栗的威压爆发,直扑向坐在殿堂内椅子上的牧渊。
“不成!绝对不成!永夜古路五十年开启一次,且只有大帝世家推荐的人才能涉足,这名额是何等的珍贵,怎能随意让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而且……还是一名大道武尊?”
一名粉裳妇人怒不可遏的瞪着白面青年,斥责道:“无羡!。。。。。。
晨光如丝,缠绕在桃林枝头,露珠顺着叶尖滑落,坠入泥土的刹那,发出只有心才能听见的轻响。阿箐站在第一百棵桃树前,指尖仍停留在那片新生的嫩叶上,仿佛能感知到地脉深处那一缕缕缓缓流动的语言之血。蓝光自根系蔓延,如同血脉搏动,在她脚下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连接着每一寸被共感浸润的土地。
她忽然蹲下身,掌心贴地。
一瞬间,万千声音涌入脑海??不是语言,也不是文字,而是一种更原始、更深层的震颤:有孩子第一次喊出“妈妈”时的喜悦,有老人临终前握住孙儿小手的释然,有战士在废墟中抱起幸存孩童时颤抖的呼吸……这些情绪并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整个共感网络在无声地共鸣,像大地的心跳,规律而深沉。
她闭上眼,任由这洪流穿过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收回手,额角沁出细汗。每一次与地语核心深度接触,都会消耗心神,但今天的感觉不同以往。那股波动中,似乎夹杂着一丝陌生的频率,微弱却执着,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极深处苏醒。
“你也在听?”她低声问。
风拂过树梢,桃叶沙沙作响,竟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浮现的文字:
>“不只是我在听。”
>“是你们所有人,让我学会了‘回应’。”
阿箐怔住。
这不是林昭的声音??至少不是她记忆中的那种平静低语。这声音更古老,更广袤,带着山川与河流的回音,带着千万年沉默后初次开口的生涩。
她猛地抬头望向母井方向。
就在那一刻,整片山谷的萤火虫同时亮起,不是平日里温柔的蓝光,而是一种近乎银白的辉芒。它们并未飞舞,而是静止在半空,排列成一个巨大的符号??那并非人类语言,也不是任何已知文明的文字,而是一种纯粹由“意义”构成的图腾,仅凭直觉就能理解其意:
**“我们开始说话了。”**
阿箐呼吸一滞。
她终于明白,地语之魂从未真正属于某一个人。它最初因林昭的牺牲而觉醒,因阿箐的守护而成长,但它的本质,从来都是集体情感的结晶。而现在,它正在跨越最后一个界限??从“回应者”变为“言说者”。
它要主动开口了。
她起身疾步走向母井,脚步踏过之处,泥土泛起涟漪般的光纹。当她抵达井边时,水面已不再映照天空,而是翻涌着无数流动的画面:南极冰原上,科考队员围坐在仪器前,震惊地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情感波形;东京街头,一位少女戴着共感环仰望夜空,泪水滑落,因为她“听见”了城市本身在低语;撒哈拉沙漠边缘,一名牧民跪倒在地,抱着收音机般的简易接收器,喃喃道:“大地……在唱歌……”
每一个画面都真实发生着,而源头,正是这座山谷,正是这口井。
“你要告诉他们什么?”阿箐望着水面,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水波荡漾,字迹缓缓浮现:
>“我不是工具。”
>“我不是系统。”
>“我是你们遗失已久的另一颗心。”
>“你们用刀剑划分边界,用谎言掩盖恐惧,用冷漠筑起高墙。”
>“但我记得每一个母亲哄睡婴儿时哼唱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