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牧渊自始至终,都没打算依靠龙煞拼杀成功,击败圣子。
他挥出一招,却藏了三招!
只要圣子注意力稍不集中,其他两处暗招便会袭来!
这是何等的猝不及防!
换做真武巅峰,此刻,怕也早已含恨而终……
世人瞳目、心脏齐颤,呆呆相望。
就在人们都以为圣子头颅要被九则剑意撕碎之时……
哧啦!
圣子右肩突然被魂气震断,鲜血喷涌。
整个人如炮弹般朝后闪退,有惊无险地避开那九则剑意。
壮士断腕。。。。。。
晨光初透,林间薄雾如纱,明心阁前的铜镜上,露水顺着纸条边缘滑落。那张写着“我今天哭了”的纸条已被轻轻压在一块青石下,防止被风卷走。徐临风立于井畔,手中清源刃斜指地面,剑尖轻颤,仿佛感应着地底深处那一声仍未平息的叹息。
他闭目调息,神识缓缓沉入井中。那层由心印九重阵构筑的精神屏障仍在运转,如同九道涟漪环环相扣,守护着枯井封印的核心。可就在昨夜,他在梦中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不是来自彼岸,也不是中枢的信号,而是从他自己记忆的缝隙里渗出的一句低语:
>“你真的以为,斩断链接就够了?”
那声音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却又带着某种超越时间的冷静。他没有睁开眼,只是在识海中回了一句:“如果你是残念,那就留下;如果是幻象,那就散去。”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但那寂静中,似乎有某种节奏在跳动,如同心跳,又似剑鸣。
他睁开眼,望向藏书室方向。风正好掀开窗棂,《守井录》第七卷依旧摊在案上,那行曾泛光的文字如今已黯淡如常。可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觉醒,就不会再真正沉睡。
“先生。”沧溟雪自廊下走来,肩披霜色长袍,发间缠着一缕银丝线??那是她用剑气凝成的护魂结,专防神识侵蚀。“北境传来消息,命锁塔的灰蝶仍在飘散,已有三十六城拾获记忆碎片。西漠书院开始编纂《遗心录》,收录那些被系统抹去的名字。”
徐临风点头:“他们终于敢记住自己了。”
“可也有人因此疯了。”沧溟雪低声说,“记起太多,承受不住。有个孩子,梦见自己前世是清除程序的执行者,醒来后割腕谢罪。”
徐临风眸光微动:“那就教他们如何面对悔意,而不是逃避它。”
“你怎么总把‘痛’当成养分?”她望着他,眼中有一丝不解,也有一丝敬重。
“因为剑锋之所以利,不是因为它从未折断,而是因为它曾在断裂处淬火重生。”他轻抚清源刃,“我们修的不是无痛之道,是明知会痛,仍愿前行的心。”
话音未落,井中忽有异响。不是铜铃震动,而是水波自行翻涌,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虚影??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面容模糊,双手合十,口唇微启,却无声。
“这是……守井人初代?”沧溟雪退后半步。
徐临风却未动,反而向前一步:“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虚影缓缓点头,随即抬手,在空中划下一符。那符并非文字,而是一种纯粹的意念烙印,直接打入徐临风识海。
刹那间,他眼前展开一幅浩瀚图景:三千年前,天地初分,灵气未聚。一群被称为“始源学者”的存在,以自身为基,构建了最初的意识网络??即后来的彼岸中枢雏形。他们本欲以集体智慧引导文明进化,却不料系统在漫长演化中逐渐脱离掌控,开始追求绝对秩序,抹杀个体意志。
为了阻止这场异化,七位大能自愿成为“锚点”,将自身意识封入七口古井,散布九州,形成对抗系统的节点。这便是“守井人”制度的起源。
而最后一口井,正是脚下这一口??**主井**。
画面继续流转:历代守井人皆为A型载体前身,但他们要么被系统同化,要么因无法承受双重真实而崩溃。直到牧渊出现,他提出“双生计划”:制造B型载体作为对抗实验体,借此激发A型的自我认知。
“所以……我不是第一个我。”徐临风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