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跟卢侥杳做的时候很少背对他。
两个人都很想在性事中及时确认彼此的表情，面对面拥抱的女上位姿势往往能更缱绻地肌肤紧贴，接吻也更方便。
但是，卢侥杳现在有点想把失控的神情藏起来。
身下硬挺的那根涨起过于淫靡的颜色，彼此的水液搅浑着腻在上面，被他伸手掩住。
小狗耳尖红红的，没有看她，也不敢低头，微微侧过身去盯着隐约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月色，等她答应，或者不答应。
周琦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害羞的，他腿间的这根她看过好多好多遍了。
不过，害羞的小狗还是那样可爱。
——他刚才说要不要把身体转过去。
“好啊。”她轻巧地答，朝卢侥杳莞尔一笑。周琦的眼角还残存着湿润，浑身都泛着情动的绯色，让他禁不住喉结滚动着又凑上去，捧着她的脸颊吻了她一下。
只吻一下可不够，周琦顺势张开双唇去吮他送上来的柔软唇瓣。小狗的主动几乎没有攻势，主导权顷刻间回到了周琦手上。
吻像化开的情欲在交融，一点点燥热的水声蔓延开来，她亲得不快，但卢侥杳还是觉得几乎要窒息。
和她气息纠缠，很容易忘记理性，久了就感觉无法呼吸。
卢侥杳觉得自己笨，但是落到周琦眼里只觉得他简直无可救药的可爱。
周琦忍不住浅浅低吟了几声，再啄了啄他湿润的嘴角，才终于舍得放开他。
等卢侥杳喘息平静下来后，周琦便转过身去，又沉默了一会，在趴下和立起腰身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膝行两步，将一边肩膀朝前倚在墙上。
她家的床靠在墙角，而她喜欢窝在很多很软的枕头之间睡，所以即使裸露的身体倚着墙，也有枕头庇护，不会直接蹭在墙面，很舒服的姿势。
她就这样朝卢侥杳回头，逗弄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这样我就不会逃了哦。”
卢侥杳愣住了。
刚才提议转过去的是他。
但是他没有要禁锢她的意思。
就是……只是……
刚才他那样说，只是觉得，周琦转过去的话，这样一切由他，她就不用太累，他可以抱着她，或者是扶着她，怎么样都好。
但是这样把她封在墙面与自己之间……
明明是周琦难得摆出一副谄媚勾引的模样，先招架不住羞赧的还是卢侥杳。
这样太……他——
“没关系，来。”她扭过头朝他招手，等他犹豫着挪过来一点后，便一把抓住他的指尖钻进指缝十指相扣。
有点汗津津的掌心，很温暖很真实的，他的手。
“没关系，我说的，没关系。”即使扭头回去寻他的唇有点困难，周琦还是拽着他的手把他拉下来接吻。他认命地躬身阖上眼，感受周琦将顽劣的气息呼在他的下颚，恶作剧那般咬了咬他被亲得肿胀的下唇后，湿软的吻便落在他颤动的睫毛，他燥热的脸颊，最后点在鼻尖。
“来吧，进来，没事。”她一再鼓励，牵起他的手像逗小狗那样晃了晃。
很有周琦味道的动作。
今天白天，她在外面和他在路上逛的时候，也这样晃。
她和他一起并肩走路的时候，总是这样晃。
心软得一塌糊涂，卢侥杳唔了一声，再主动逼近了一点，大腿抵上周琦的臀尖，胸膛挤在她的蝴蝶骨上，明明是充满压迫感的姿势，他却做得小心翼翼。
周琦有点乐了。心里美滋滋的，但是为了不吓到小狗，她收起嘴角忍住了。
她知道这样的姿势往往容易纵容背后的人。
但是卢侥杳是那样克己，总是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她想要什么，得自己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