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了那个孩子。在丹枫蜕生之后，那个名叫丹恒的个体。
要是没有饮月之乱这种破事，他大概会成为下一个饮月君，而不是囚于幽囚域的最深处。
龙师们逼问他化龙妙法和持明重渊珠的下落，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见到他的时候，龙师们总是会恭敬的行礼，而其中的深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持明一族将转生视为一个个体的死亡，然而他们在丹恒这个个体上却打破了这个惯例。
小人得志。
他只能如此想到。
丹恒不是丹枫，丹枫早就已经在蜕鳞之术下完全死去。
很疼，苍青色的龙鳞落了一地，眼神没有丝毫生气，平静至极，如同死物。
他并不想担任龙尊职责。
但是，看着生发的建木，还有年幼的龙女，以及已经抛却旧事的丹恒。
还有惶恐的罗浮持明。
那是鳞渊境，持明一族的圣地。
那儿有着世代龙尊镇压的建木。
他跳起了祭祀之舞。
以代表自己愿意承担饮月之责。
他又见到了最初的那个人。
白色的衣服上用黑色的浓墨书写了不少字符，白绸蒙眼，相同的面容。
“你准备好拿剑了吗？”他拿着一把剑问他。
“我本来就拿着剑。”他如此回答道，“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拿起而已。”
“那么，再见，饮月君。”他笑着道。
梦醒了。
生病
来仙舟者，不少人所求“长生”两字。星了解，也见过在地衡司等待被派遣回去的化外民。
在和幻胧决战之前，她也遇见过药王密传的人，认识药王密传的魁首丹枢。差点也吃下了那代表丰饶孽物的丹药。
持明一族不会有魔阴身的困扰，却也被自己人出卖或者被人迫协。
持明髓，还需要活取。
看到这张从开拓者手中得知的药方，渊月冷笑一声。
他应该庆幸龙师们多少还有些脑子，没有把心思打到丹枫或者丹恒身上去吗？
蜕鳞之术的时候，的确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无论是丹恒还是丹枫。
“我应该认为你们至少有些许敬畏。”渊月看着跪在地上的龙师，“白露是罗浮认定的未来饮月君。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持明。而且，即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持明。”
“你们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了罢。”渊月笑意不达眼底，反而看龙师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