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抬起头,脸还是潮红的,眼神倒是清明了些,但透着浓浓的疲惫,那条架在我腰侧的小腿明显地微微颤着。
“麻了……抽筋……水里站不住。”气息都有些不稳。
我这才回过神,刚才太过亢奋,都忘了这茬。
赶紧把人半搂半抱地弄回浅水区。
脚底重新踩实沙岸,她试着放下那条伤腿,脚趾一沾地,立刻“嘶”地抽了口气,身子一歪。
我忙架住她,让她重心靠过来。“还能走?”
她咬着唇试了试,摇头:“一使劲……里面疼。”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刚才顶得太狠,又是水里那姿势,里头不知怎么被拉扯到了。
“歇会儿。”我扶着她在水线边坐下,自己也瘫坐在旁边,喘着粗气。
暮色开始泛金,沙滩温度降下来。
那点疯狂过后的疲乏彻底涌上来,骨头缝里都透着懒。
我们坐了好一会儿,看着海浪一下下舔舐脚背,谁也没说话。
她时不时蹙眉,大概腿窝里的酸胀还没缓过劲。
等到日头快挨着海平面,霞光漫天,我才勉强支起身体,回去收拾散落一地的狼藉。
湿透的毯子,沾了沙的垫子,半空的防晒霜瓶,还有凌乱丢着的泳衣……都胡乱塞进箱子。
林知蕴抱着膝盖坐在一旁,下巴搁在膝头,静静地看着我忙活,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开车找了家僻静的海鲜馆子,包厢临着海,木窗推开,晚风灌进来带着咸。
清蒸石斑的鲜味冒上来,我们谁也没开口提白天的事,只埋头填肚子。
她吃东西很安静,动作依旧优雅,只是眉眼间那点倦色挥之不去,偶尔抬眼看我,目光软软的,少了平日的锋芒,只剩一种被彻底驯服后的温顺。
回到别墅,暖黄的灯光瞬间包裹上来。
她先去冲澡,花洒的水声淅淅沥沥响了很久。
轮到我进去,浴室还氤氲着热气和她身上沐浴液淡淡的甜香。
等擦着头发出来,她已经躺在巨大的床中央了。
厚实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了床头一盏晕黄色的小壁灯。
被子拉到她肩膀下,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微红的锁骨。
她背对着门的方向侧卧着,像是睡了。
我摸黑爬上床的动作惊动了她。她没转身,只是模糊地“嗯”了一声,像是梦呓。
掀开被子躺进去,刚寻了个舒服姿势,腰上一沉。
是她靠了过来,温软的身子带着刚沐浴的水汽和体香贴上我的后背,手臂摸索着环过来,松松地搭在腰上。
后颈能感受到她均匀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皮肤。
“睡了?”我低声问。
身后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困倦含糊的鼻音:“嗯……就睡。”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轻浅交错的呼吸。
她的腿还微微蜷着,大概那阵酸劲儿没过去。
我闭上眼睛,能清晰感受到她环在腰上的那条手臂的重量和温度,暖意透过薄薄布料熨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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