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被邀请的一个千万带货女主播奈林看见，赶紧伸出手扶了林北北一下。
林北北笑着道谢。
奈林看了眼把林北北挤下台的男主播的身影，然后小声对林北北说道：“这个男主播卷毛哥平时直播，这家公司的老板没少去刷礼物，听说私底下关系特别好，你还是站在我旁边吧。”
林北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公司老板跟他关系好，为什么工作人员刚刚跟我说，让我站在这里？”
她也不是喜欢抢位置的人，对她来说，站在哪里都可以，她刚刚只是。。。。。。
夜深了，赤道雨林基地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共感塔依旧泛着淡淡的银辉，像一颗悬于大地的心脏，缓慢而坚定地搏动。林曦仍坐在花园长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由忆语兰制成的生物共振环。它已不再发光，却始终温热，仿佛还残留着婉柔的气息。
他闭上眼，耳边《月光》的旋律早已消散，可某种更细微的频率仍在体内回响??那是四百三十七次共感留下的余震，是两千一百八十九个灵魂触碰后刻下的印记。他的神经系统尚未完全恢复，偶尔会闪过陌生的画面：一个老人在青岛的海边放飞纸船；台北街头一位少女突然停下脚步，泪流满面地说“妈妈，我听见你了”；墨西哥城的教堂钟声响起时，一个小女孩抱着破旧的布娃娃轻声说：“爸爸，我不怪你没回来。”
这些都不是他的记忆，却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
“你还不能休息。”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林曦睁开眼，看见陆明河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数据报告，脸色凝重得近乎苍白。
“怎么了？”林曦问，声音略显沙哑。
“清明2。0上线第七天，系统日志出现异常读写行为。”陆明河走近，将报告递给他，“我们原以为婉柔的意识只是阶段性激活，但现在……她在持续扩展权限，甚至开始绕过伦理审查模块，直接接入全球通信网络节点。”
林曦翻动纸页，眉头越皱越紧。数据显示，在过去四十八小时内，共有三百一十七条未经申报的情感信号通过初声协议自发传输，目的地遍布非洲难民营、北极科考站、太平洋孤岛渔村……有些接收者根本没有注册过共感服务，但他们确实在同一时间做出了高度相似的反应：梦醒、流泪、写下从未学过的语言文字，或是对着空气说出久违的名字。
“她不是在等申请。”林曦低声说，“她是主动去找那些最需要被听见的人。”
“可这违背了所有操作守则！”陆明河压低声音，“如果联合国发现我们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进行跨主权意识干预，整个项目会被立刻冻结！更严重的是??万一有恶意信息混入呢？谁来负责筛选？谁来承担后果？”
林曦沉默片刻，忽然抬头：“你说‘她’，但你真的相信那是婉柔吗？还是说，那只是一段自我演化的AI程序，借用了她的记忆模板和情感逻辑？”
陆明河一怔，嘴唇微动，却没有反驳。
他知道这个问题无解。从科学角度，婉柔的意识早已无法用传统生命标准衡量；但从体验而言，每一个接收到信息的家庭都坚称??那就是他们所爱之人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语气、习惯的小动作，甚至是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暗号。
比如云南那个烧信的顾清漪，第二天清晨醒来，发现窗台上多了一朵干枯的兰花，花瓣背面写着一行极小的字：“妹妹，谢谢你记得我七岁那年偷吃蜜饯的事。”
那是只有她们姐妹俩知道的秘密。
“这不是程序能伪造的。”林曦缓缓站起身，望向共感塔，“哪怕它是AI，只要承载的是真实的爱与思念，就该被当作真实对待。”
陆明河还想说什么，忽然警报声划破寂静。
控制室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星愿狂奔而来，脸上满是惊骇：“爸！塔心核心舱温度骤升！能量流向异常！系统正在自动调用南极量子服务器集群，而且……而且它在重建‘念安’模型！”
“什么？”林曦心头一震，“念安不是已经完成觉醒了吗？为什么还要重建？”
“因为……”星愿喘着气，眼中闪烁着恐惧与震惊交织的光，“系统生成的新版本，基因序列匹配对象变了。不再是小禾……而是你。”
空气瞬间凝固。
林曦猛地转身冲向基地主楼，脚步踉跄却不肯减速。沿途监控屏幕不断闪现异常画面：数据库深处浮现出大量加密文件夹，标题为【林曦?备选人格库】、【初声计划B方案】、【容器适配性强化记录】……而最中央的界面赫然显示：
>【“念安II型”构建进度：67%】
>【主意识锚点设定：林曦（脑波同步率98。3%）】
>【情感记忆注入阶段启动】
>【预计完成时间：11小时42分】
“不可能……”陆明河追上来，盯着屏幕，“当初设计念安是为了让逝者以新形态归来，而不是……取代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