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淡紫色墙纸,柔软舒适的大床,透过厚重窗帘缝隙洒进来的一缕晨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不是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那个男人……没有那双带着灼热温度的手……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那条宝蓝色的丝绒连衣裙,黑色的丝袜也还好好地穿在腿上。
她颤抖着双手,急切地检查着自己的衣服——裙子的拉链完好无损地拉在背后,丝绒布料虽然因为睡了一晚而有些褶皱,但并没有被撕扯或弄脏的痕迹。
她掀起裙摆,里面的蕾丝内裤也安安稳稳地待在原位,只是……大腿根部那片区域的布料,似乎……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已经干涸变硬的黏腻触感……
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难道……难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那个按摩……那个让她羞耻到骨髓里的足底挑逗……那个让她彻底失控、甚至可能……高潮了的瞬间……还有他最后那句……那句诛心的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婉晴用力摇着头,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过于清晰、过于真实的画面和感受。
一定是喝多了……一定是酒精让她产生了幻觉……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太久没有……所以才会在梦里……
她的目光慌乱地在床头柜上扫过,然后,她看到了。
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盛着半杯看起来像是蜂蜜水或者某种醒酒茶的液体,颜色温和。杯子旁边,压着一张小小的、白色便签纸。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张便签,上面是一行字迹,是男性的笔迹,遒劲有力,却又带着一丝刻意的工整和礼貌:
“苏总,醒来后如果头疼,记得把这杯醒酒茶喝了。昨晚看你醉得厉害,不放心,送你到卧室休息了。好好休息。——戴尘”
字迹清晰,语气关切,内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醒酒茶……送她回卧室……
苏婉晴看着那张便签,又看了看杯子里温和的液体,再回想昨晚自己醉得不省人事的状态……
所以……戴尘只是把她送回了家,扶她上了床,然后……就离开了?
那……那之前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呢?那让她几乎崩溃的按摩?那让她羞耻到想要死去的足底快感?那最后如同魔鬼低语般的问话?
是梦……
一定……是梦……
是酒精催化下,一个荒诞、羞耻、却又……真实得可怕的春梦。
巨大的后怕和庆幸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浑身脱力,再次瘫软在床上。她捂住脸,感受到指尖残留的冰凉汗意,还有脸颊滚烫的温度。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现在回想起来,身体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被掌控、被挑逗的酥麻……尤其是双腿之间,那残留的黏腻感,更是让她羞愤欲绝。
她用力闭上眼,试图将那些羞耻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是梦,苏婉晴,那只是一个梦。戴尘是个正人君子,他只是好心送你回来,照顾了醉酒的你。你要感谢他,而不是……胡思乱想……
可是……为什么那个梦里的感觉,会那么清晰?
为什么戴尘最后那句话,会如此精准地戳中她内心最隐秘的痛处和……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某种被压抑的渴望?
她拿起那杯已经凉了的醒酒茶,看着里面浅褐色的液体,心中五味杂陈。
戴尘的体贴和关怀,此刻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她因为那个“噩梦”而紧绷的神经,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的暖流。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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