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不急，他缓缓抬手，“尝尝？”
他手指沾着晶亮的滑液。
宋暄和难为情地低下头，默不作声。她想，她又不是故意要高潮的。
她屈起腿，双手抱住膝盖，“反正不行。”
周承凝视她半晌，最后站了起来。她不敢看他，只能通过影子大概判断他的动作。
他没再说什么，沉默着离开浴室。
宋暄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边搓泡泡，边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糟心事。她才涂抹完沐浴露，外边的声响传入她耳里，是男人的说话声。
出乎意料的，没有爆发激烈争吵。
无论如何，她决定把澡洗得久些，免得殃及池鱼。她磨蹭来磨蹭去，磨到最后一步，发现没拿干净的睡裙进来。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竖起耳朵，认真听两分钟，没听到声音。她猜两人可能离开了，便大胆开门往外走。
浴室与衣帽间一墙之隔，但要到达衣帽间，必经卧室。她一心要取衣服，飞快地蹿出，往左侧迈开两步，手刚够到把手，忽觉身体凉飕飕的。
她僵硬扭头。
两双相似的眼睛，闪烁着不加掩饰的贪婪，它们直勾勾地盯住她，如极度饥饿的野兽在观察猎物。
宋暄和的第一反应便是逃。她逃进衣帽间套长袖长裤，不敢暴露一寸肌肤。
换上衣服，她仍能感受到那目光的威胁，魂不守舍坐到旁边低矮的柜子上。她独自待了大约五分钟，衣帽间的门被推开。
地上拖出一道高大的影子，她不知是谁。
“小和。”
宋暄和抬眸，见到周聿，她的眸光闪烁。
周聿靠近她，在她身侧蹲下。他明明居于低位，但她却是感受到被威胁的那个人。
他握住她的手，“你利用我没关系，我心甘情愿。”
宋暄和的小指翘起，他捏在手中把玩。
周聿继续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底选谁？”
“当然是你。”她答。
他语气温和，“好，我们去国外定居，只有这样，我哥才会死心。”
宋暄和不喜欢这个提议，下意识道：“我不想去国外。”
她刚说完，周聿突然攥住她手腕，“你根本离不开他，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无聊时消遣的玩物？”
“不是，”她不知周承跟周聿说了什么，让他的态度变得如此奇怪，她只能解释，“我只是不想去国外生活而已，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国内，去国外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周聿试图去相信她，可他再回想之前的种种，想她对他的百般勾引皆是源自联姻，想她故意展现的与周承间的亲密，想她今晚留下了周承，他做不到完全信任她。
他不在意她的过去，不代表他能忍受跟她之间隔着另一个男人，尤其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哥哥。
周聿退一步，“不去国外可以，香港还是澳门，你选。”
宋暄和仍不愿意。
周聿深吸口气，“既然你放不下他，你回到他身边，我不会再打扰你。”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说过，我是你的女朋友。”
“那你为什么让他留下？”
宋暄和总算问出原委，暗自想着，男人一多，就是麻烦。
她急促地说：“你这么逼我，有没有想过我也很难的。你哥病了，他不走，我能拽他走吗？我拽得动吗？他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能原谅我吗？”
她又不傻，她看得出来，他们兄弟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更谈不上互相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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