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和大日金乌的对峙获胜,开始直接就地取材,抽调太古龙鳖那无边磅礴的气血,不断去喂养青铜神树和三足金乌的时候。
而在外界,太古龙鳖越发地暴躁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身躯有点使不。。。
金天王冷笑一声,掌心庚金之气如熔岩般沸腾翻滚,那青铜浪钟表面的三百六十五道禁封竟在剧烈震颤中逐一崩裂,每一道碎裂之声都似天地哀鸣,引得虚空层层塌陷。他双目赤红,口中低吼:“此宝本座今日必夺!谁若阻我,便是与整个华山为敌!”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化作一道金色雷霆,直扑浪钟核心。
禹王面色凝重,左臂镇字诀尚未完全收力,右掌已然翻转,凝聚起浩荡人道气运,迎向金天王那一击。两股力量再度对撞,轰然巨响中,整座阆中城仿佛被掀翻,屋宇倾颓,江河倒流,连天上明月都为之黯淡三分。刘莺趁机跃至浪钟下方,双手结印,引动《兵燹万业吞天诀》第七重真意,试图以兵主之力镇压即将失控的钟体。
“嗡??”
一声悠远古音自浪钟深处传出,宛如远古帝王临朝宣诏,震慑八荒。刹那间,钟身金光暴涨,三百六十五道禁封尽数破碎,化作漫天符文飞舞,旋即汇聚成一道巍峨身影??头戴十二旒冠冕,身披玄龙衮袍,脚踏九鼎云履,正是上古帝王帝俊之虚影!
“帝俊?!”禹王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虽早知此钟来历非凡,却未曾料到竟与传说中的天帝有关。而金天王见状更是狂喜不已,仰天长啸:“果然是帝俊遗宝!天助我也!”说罢竟不顾一切,强行催动法相真身,将全身千年道行灌入手中古剑,欲斩断帝俊虚影,独占神钟。
就在此时,白玉狮子猫猛然怒吼,青狮真身腾空而起,佛门雷音狮子吼震荡十方,硬生生将金天王攻势打断一瞬。与此同时,沈沧溟所化的虚影亦疾驰而来,手中长枪横扫,逼退金天王半步。他冷声道:“你可知这钟为何被封印于此?共工逆乱天地,尚且不敢触碰此物,你区区四品妖王,也敢觊觎帝器?”
金天王狞笑:“帝器又如何?如今周衍将溃,人间秩序动摇,正是我辈取而代之之时!况且……”他目光阴狠地扫过禹王,“这道士手中有禹王刀,分明与大禹同源,若让他得了此钟,岂非又要重现当年镇压万妖之局?我不如先毁了它,也好过便宜他人!”
话音刚落,他竟反手一掌拍向浪钟基座,意图彻底摧毁这件绝世至宝。禹王大惊,来不及多想,当即撕裂自身精血,以人道气运为引,强行激活袖中八足金乌残魂。那沉睡已久的太阳神禽骤然苏醒,一声啼鸣响彻寰宇,化作一道炽烈金焰,直扑浪钟而去。
“轰!”
金乌与浪钟相融,刹那间金光万丈,照耀百里。原本濒临崩溃的周衍结构竟开始缓缓修复,裂隙闭合,浊气退散。而浪钟内部,则浮现出一幅浩瀚星图??那是上古时期,帝俊执掌日月星辰运转的轨迹图录!
刘莺双眸微眯,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这浪钟并非单纯镇压之器,而是‘天轨仪’的一部分!真正的功能,是维系天地运行的枢纽之一!难怪能压制共工残留意志,甚至影响华胥之梦的稳定性。”
她话音未落,空中帝俊虚影缓缓开口,声音苍茫古老:“凡人,尔等可知此钟之责?昔年共工怒触不周,天柱折,地维绝,吾以身为祭,铸此钟镇于周山之下,维系天地不坠。今尔等妄动封印,若使钟毁,则周衍崩解,人间将重回混沌之初。”
全场寂静。就连金天王也不由怔住,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禹王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前辈放心,晚辈无意毁钟,只为护持人间安宁。只是金天王执意夺取,恐生大祸。”
帝俊虚影望向金天王,淡淡道:“贪欲蒙心者,终将自焚于烈火之中。”言罢,袖袍轻挥,一道金光打入浪钟核心,顿时钟体嗡鸣不止,一股浩瀚威压弥漫开来,竟是重新启动了部分封印机制。
金天王顿感压力倍增,仿佛有千山万岳压在肩头,几乎跪倒在地。他咬牙怒吼:“老东西,你以为一道残念就能压得住我?!”奋力挣扎,庚金煞气狂涌而出,竟在体外凝成一尊百丈战神虚影,手持巨斧,劈向浪钟。
“找死!”沈沧溟怒喝,枪出如龙,却被那战神一斧震退数丈。刘莺见状,立即掐诀唤来清源妙道真君之力,七幅《滕蝶图》齐齐展开,金蝶如雨,缠绕住金天王四肢经脉,限制其行动。白玉狮子猫亦喷出琉璃佛火,封锁其退路。
就在众人合力围困之际,浪钟忽然剧烈震动,一道金光自钟口喷射而出,直冲天际,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光痕。紧接着,远方群山之间传来阵阵龙吟,一道庞大的金色身影破云而出??竟是巴蛇之主清渊君的真身降临!
“清渊君?”禹王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