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上前,也没人拍照留存。大家默契地熄灯离开,只留下一盏油灯,和一张空白纸条。
有人说,那晚他听见了低语:
>“爹,娘,老师……
>我在这里。”
还有人说,某次暴雨倾盆,井水暴涨,竟浮出一枚染血的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名字:
>**徐临渊**
>**徐临风**
仿佛在提醒世人,他曾有两个名字,两种命运,最终合二为一。
十年后,一名星际探索队在宇宙边缘发现一座废弃的机械星网。它早已停止运转,表面覆盖着奇异藤蔓般的结构??经分析,那是由纯粹的情感数据演化而成的生命形态。
记录员写道:
>“此处曾为控制中枢,现转化为共生体。
>内部残留信息显示,最后一条指令为:
>**‘允许悲伤。允许爱。允许不完美。’**
>建议命名为:**心网遗迹**。”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孩子们在学校学到一段新童谣:
>“井边一人坐,手中剑不落。
>不为斩天地,只为护心火。
>彼岸曾锁梦,他去点星河。
>若问他是谁?
>你说??先生啊。”
某个午后,阳光正好。小女孩如今已长大,牵着自己的孩子来到明心阁。她在井边蹲下,教孩子写下人生第一张纸条。
孩子歪头问:“写了就能被听见吗?”
她望着远处桃林,轻声道:“只要你真心写着,总会有人读到。”
风起,纸条飘起一角,像一只即将起飞的灰蝶。
而在无人看见的井底深处,一道身影静静盘坐,周身缠绕着微弱的光丝,连接着大地与星空。他的左手依旧麻木,可右手还能握住剑。
清源刃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他知道,人间还在说话。
那就够了。
他闭上眼,低语如风: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