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套动作熟练的，饶是一旁一直趴在护栏上兴致寥寥地想着wns那些个狗逼操作的林杭，都忍不住嘴角一抽，略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可嫌弃归嫌弃。
林杭看了着眼前这极为抽象的李与乐，转头又看了眼台上，也许这次全明星过后就要正式官宣退役的纪清秋，以及周围这微妙的氛围。
到最后也只是默默低头喝了口手中的柠檬汽水。
破天荒地连骂都没骂他。
毕竟……在此之前，林杭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已然二十三岁的纪清秋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退役。
却也的确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退的早，还退的这么……憋屈。
*
“纪神，先别退役好不好？”
“说好的群狼的脚步永远不会停下呢？”
“哪怕不在wns了也可以，让我们陪你再拼一次好不好？”
场馆里，有人高举着手中的应援牌，声嘶力竭地喊着，哭得跟泪人一样。
也有人忍不住一脸窃喜地和人在手机里隔着屏幕暗自庆祝。
而林杭则是紧攥着自己手中的柠檬汽水，感受着周围这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的微妙氛围。
忍不住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兜里的那包烟。
“哥……你咋啦？咋好像自打来了这儿以后，就没怎么见你说过话？你是不是……”
李与乐就坐在林杭旁边。
作为一个混迹电竞圈多年的骨灰级老粉，就如今现场这股子微妙氛围，不论如何他也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
只不过是此时此刻对他来说，不管怎样，也都还是林杭这边的情况要更为重要一些。
毕竟……虽说这话说起来，多少是有那么一点贱……
但这么多年来，自打他杭哥被他哥以家教的名头带回家常住以后，只要他一当着人面拿自己父母玩抽象就会被人骂。
骂到最后，真都已经快成条件反射了。
这偶尔一次没被骂，还真让他这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浓浓的不适感。
李与乐如此想着，一脸纳闷地转过头去，略显担忧地看向林杭。
甚至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说到一半他还特意贼兮兮地转过头去，朝着他们左右两边分别瞅了瞅，而后才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继续趴到林杭耳边对人说着。
“你是不是怕一会儿导播镜头突然扫到咱这边的时候，会因为这个暴露身份啊？”
“没事，你不用怕……就算一会儿导播真扫过来了，我这还有一头套呢，你要是实在担心，要不咱现在就直接带上……”
李与乐说罢索性也就直接摘了林杭头顶的帽子，转而掏出了怀里的头套，絮絮叨叨的在人身边各种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