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内。
紫色的烟雾弥漫着。
“孵化室在中间,我们得找个地方上去。”
门琪等人的实力肯定比不了凯文等人,所以他们虽然是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突入进来。
但大致都在同一个时间冲入了巢穴。。。
“啊呜。”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在睫毛上,却在空气中激起无形涟漪。它不是语言,也不是哭喊,而是一种原始的、未被驯服的表达??如同婴儿初睁眼时对世界的第一次回应,纯粹得令人战栗。
小女孩在梦中翻了个身,指尖仍贴着那朵透明花的茎秆。她的呼吸平稳,可梦境深处正发生着某种不可见的共振。那朵花也在震颤,光点缓缓流转,仿佛体内藏有一颗微小的心脏,正随着她的脉搏跳动。
与此同时,在地球另一端的极地冰盖之下,一座沉睡已久的地质监测站突然亮起红灯。仪器显示:地壳浅层出现周期性震动,频率与人类婴儿啼哭高度吻合。更诡异的是,这种波动并非源自单一地点,而是从全球至少三十七个不同区域同步升起,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九边形网络。
阿努站在轨道空间站的观测窗前,凝视着下方蓝白交织的星球。他的瞳孔里映出无数数据流,其中一段不断闪烁??那是“静默方舟”原址的能量残余,本应彻底归零的信号,此刻竟浮现出极其微弱但稳定的节律,宛如心跳。
“不是重启。”他低声说,“是……延续。”
他调出记忆树的实时影像。七根主脉依旧明亮,第八脉则如一条银色河流横贯天际,连接着琉娜与七位新生之人所化的精神星群。而在它们之外,遥远的南太平洋上空,一团模糊的光影正在缓慢凝聚,形状似未绽之芽,又似初生胚胎。
第九脉,正在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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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某日午后,东京一所普通小学的教室里,十岁的佐藤葵正低头画画。她没有使用颜料或彩笔,而是用一支由琉娜基金会赠送的“共感铅笔”在纸上轻轻描画。这支笔能感知使用者的情绪,并将色彩自动匹配为最贴近内心的状态。
今天,她的纸面泛着淡淡的金色,边缘晕染着一丝粉红。
“你在画什么?”同桌凑过来问。
“我不知道。”葵轻声回答,“但它让我想起昨晚做的梦。有七个孩子围坐在树下,还有一个穿白裙的大姐姐。他们没说话,但我听得懂他们在讲什么。”
老师走过来,看到画作时怔住了。画中是一座桥,由九颗星星连成,桥下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无数细小的人影,手牵着手,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这……”老师喃喃道,“和昨天智利那个孩子上传的作品一模一样。”
全班安静下来。有人拿出平板,翻出新闻:“还有埃及的小男孩,画了同样的桥。”
“墨西哥的女孩也画了!”
“连北极圈的因纽特儿童都在唱一首新编的摇篮曲,歌词里反复提到‘光’和‘岸’。”
教室角落的音响忽然自动开启,播放出一段未经录入的音频??那是琉娜在三年前觉醒元语权能时所说的第一句话,经过某种未知机制的转化,如今听来竟像是一首温柔的童谣。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
而在千里之外的喜马拉雅山脚,书店男人猛地抬头,望向窗外。
风停了。雪也停了。整片山谷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仿佛时间本身屏住了呼吸。
他面前的第八本手抄本,封面上那朵星花的轮廓,开始渗出血一般的墨迹。
花瓣一片片脱落,又在空中重组,最终化作一个全新的符号:**一个圆环内嵌九芒星,中央是一只闭目微笑的眼睛**。
他伸手触碰封面,指尖传来灼热感,随即脑海中炸开无数画面??
一个非洲村庄里的盲童第一次看见彩虹;
一位老年痴呆症患者突然清晰地说出亡妻的名字;
一艘远洋货轮上的水手在深夜甲板上痛哭失声,只因听见海浪中传来母亲三十年前哄他入睡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