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结束跟张一某的通话,王曜转头跟倪霓同步了一下信息。
“啊?他俩要拆伙了啊?”倪霓显然吃到了个大瓜。
“看样子应该是,不过还是得看张一某的选择,如果他拒绝了我,估计你这个女主也当不。。。
夜深了,王曜没有睡。
他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和欣OS2。0路线图》的开篇段落,光标闪烁如心跳。窗外的城市灯火渐稀,唯有远处工地塔吊上的红灯还在规律地亮起、熄灭,像某种沉默的倒计时。
“系统级AI代理上线、跨设备无缝协同、硬件资源池化共享……”他低声念着,每一个词都重若千钧。这不是未来畅想,而是必须兑现的承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浅发来的消息:“‘夜莺守护’热更新已全量推送,用户侧反馈中断率下降91%。有个独居老人给我们写了感谢信,说现在每晚都能听完女儿录的睡前故事。”
王曜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关闭聊天窗口,继续写文档。可刚打了两行,邮箱提示音又响了??一封来自教育部科技司的正式函件:**《关于支持“星火系统人才计划”扩大试点范围的复函》**。
他点开阅读,嘴角慢慢扬起。
文件里明确表示,将在全国三十所重点高校设立“星火实验室”,提供专项资金用于操作系统底层技术教学与实践,并将该项目纳入“新工科建设重点项目”。更让他意外的是,连清华、浙大这类顶尖学府也主动申请加入。
“我们不是在招人。”他喃喃自语,“我们是在种种子。”
第二天清晨,北京飞往深圳的航班落地。
那位曾拒绝投资天火科技的西装男,名叫周临川,现任国恒资本董事长。他没通知任何人,独自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VIP通道,在路边叫了辆网约车,目的地输入的是“天火科技南山区研发中心”。
司机是个本地年轻人,一边开车一边听广播。
“……据悉,由天火科技主导的‘中国终端共生联盟’已于昨日召开首次闭门会议,参会企业包括夏为终端、魅族、龙芯中科、景嘉微等十五家核心厂商。分析人士指出,此举或将打破长期以来国外操作系统对硬件调度的垄断格局……”
周临川听着,眼神微动。
“师傅,你也用M9Pro?”他注意到中控台上贴着一张褪色的星火OS宣传贴纸。
司机笑了:“当然啊!我这车就是靠它省电撑长途。而且你知道吗?上个月我老婆住院,医保异地结算卡顿,别的手机打不开系统页面,就我这个一键直连政务云通道,三秒搞定。”
“哦?”周临川挑眉,“这么神?”
“不是神,是踏实。”司机语气认真,“以前总觉得国产东西不行,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说它是情怀也好,是赌气也罢,可它真能办事儿。”
周临川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抵达天火总部后,他被带到了顶楼会议室。王曜已在等候,两人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张玻璃桌,上面什么都没放。
“你来谈合作?”王曜开门见山。
“我来确认一件事。”周临川直视着他,“你们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
“过去三个月,你们烧掉了近八亿资金,其中七成用于研发和补贴生态开发者,营收几乎为零。银行贷款压得越来越紧,供应商已经开始要求现款现货。而你还在砸钱做开源社区、奖学金、全民测试官……”
王曜静静听着。
“你是投资人,应该最懂风险控制。”他说。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认真的?”周临川声音沉了下来,“如果你只是想借风口圈一波快钱,我现在转身就走。但如果你真打算把这条路走到底,哪怕十年二十年,那我可以陪你赌一把。”
王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