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老宅的清晨带着一股驱不散的阴郁湿冷。
天井里积蓄的雨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几片枯叶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打着旋。
阿辉坐在八仙桌前，面前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稀粥和几块酱瓜，食不知味。
昨夜那失控射精的粘腻触感和强烈的羞耻感，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脑海深处，混合着地下室影像带来的冲击，让他胃里沉甸甸的，如同塞满了冰冷的石块。
他强迫自己站起身，继续整理外公的遗物。
书房角落一个蒙尘的红木书柜底层，散落着几封未拆的航空邮件。
信封是厚实的米白色道林纸，印着国外的邮戳和机构名称，字迹是外公那种一丝不苟的瘦金体。
阿辉随手拆开一封，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信件和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的报告复印件。
“……基于端粒酶活性调控的细胞衰老逆转模型在灵长类动物实验中表现出显着效果，但离体组织植入后的神经束整合效率仍需优化……”
“……高强度间歇训练结合定向生物电刺激对肌肉纤维重塑及代谢率提升的协同效应图谱……”
“……生殖系统耐受性与受孕窗口期人工延长的生理代偿机制初步报告……”
阿辉皱着眉头，艰难地辨认着那些拗口的词汇。
人体改造？
机能提升？
这些冷冰冰的术语像天书一样，与他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守着老宅的外公形象格格不入。
一股莫名的不安掠过心头，他将信件胡乱塞回抽屉，仿佛触碰到了某种不该窥探的禁忌。
他需要一些更“正常”的东西来覆盖脑子里那些混乱的画面。
午餐是在巷口小面馆解决的。
油腻的汤水和喧闹的人声暂时麻痹了神经。
回到老宅，阿辉径直走向自己的临时卧室——二楼那个朝南、曾经属于母亲的小房间。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旧木头和樟脑丸混合的味道。
他站在床边，看着昨夜被自己弄脏、如今已经洗净晾干的灰色棉质内裤，眼神复杂。
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
是羞耻？
是自暴自弃？
还是那该死的好奇心和身体深处蠢蠢欲动的邪火？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没有穿上内裤，而是直接将外裤套在了赤裸的下体上。
粗糙的牛仔布料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微妙的、带着罪恶感的刺激。
仿佛卸下了一层道德的遮羞布，某种枷锁也随之松动。
他走到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像一只蛰伏的黑色怪兽。
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掀开屏幕，幽蓝的光再次亮起，映亮他眼底的挣扎和一丝病态的期待。
U盘盘符如同通往深渊的入口。
他点开了今天的第一个视频文件——“20140726_DailyTraining_Routine。mp4”。
画面亮起，依旧是那个灯火通明、弥漫着皮革和金属气息的地下室。但与之前不同，这次充满了急促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
夏美赤身裸体，只穿着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袜和一双同样白色的跑鞋，正跪在跑步机的履带上，以一种近乎爬行的姿势奋力“奔跑”！
她的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茶色的高马尾早已散乱，湿漉漉地贴在汗津津的脖颈和光洁的脊背上。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鞭痕！
那不是调情用的软鞭留下的浅淡红痕。
那是真正的、类似马鞭的硬质皮鞭抽打出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