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拿出手机，却见方闻钟就着歪躺在沙发上的样子，逐渐眼泪落在脸颊上。
他始终闭着眼，却哭得安静又悲伤。
“我去。”
“我要你，我只要你，萧疏，萧疏……”
方闻钟又像喝醉了，又像清醒着，他喊来喊去只有萧疏。
“萧疏，我爱你啊，任何人都不行，我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告白了！
乔晟的确录了，他犹豫着，发给萧疏。
然后给萧疏打电话，“喂，方闻钟喝醉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没回应，只能听到笔尖落在纸上唰唰声，“你们倒是闲。”
“呵，”乔晟把摄像头转过去，就看到方闻钟彻底如一个醉鬼一样，抱着酒瓶子狼狈地躺在沙发上又哭又闹，“萧疏，萧疏，我爱你，我要你。”
黏人又灼热的话，听得乔晟都耳朵红，他想看看萧疏什么反应。
萧疏已经低下头去，继续看文档了。
“待会儿看他回去。”
“你不来吗？”乔晟惊讶极了，“你不来接他？”
没人注意到，方闻钟也停止了声音，安静地听这边讲话，他藏了十年的告白，就这么藉着醉酒，甚至藉着别人才假装不经意间让萧疏听到，无人知晓，他刚才也是踌躇不安满满，爱意汹涌又克制。
“嗯。”萧疏挂了电话。
“这人真是钻工作里了，”乔晟说道。
然后准备看方闻钟，打算让他别发酒疯了，告白也没人听，还是回家睡觉吧。
转头就看见，方闻钟已经坐直。
哪怕他浑身酒意，哪怕他按理已经完全醉了，现在，却突然一扫刚才所有的表情，好像自己在想什么。
“怎么了？”
方闻钟笑了一下，没事。
他站起来，萧疏第一次见面不就教过他了吗，‘想要的，自己去争取，总有一天，所有都会得到。’
萧疏，你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不准备听你的话了。
下克上
项目部经理把一份文档递给他，神色是又局促又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萧总，我们这个被人截胡了。”
萧疏忙碌间，抬起一下头，听闻他话也只是轻蹙眉头，眼皮都没抬起。
他翻了几页，是个小项目，“嗯。”
文档被给回去，意思是这么点小事自己看着办，这个项目黄了就去做下一个，在这里磨磨唧唧干什么。
“还有事？”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