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低头翻阅档案，听见脚步声才微微抬起头，薄唇轻启道：“走，我们再去韩世忠的工厂一趟。”
楚凡点头应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上了警车，径直驶向凌水区。
与此同时，网络上昨日那场直播的余波依旧在持续发酵，头条、微博、闪影热榜第一位全是那段直播视频，评论与弹幕铺天盖地。
“这简直是真人版警匪片！”
“英雄归来，风采依旧！”
……。
各地市局看在眼里，不免心中发酸，区区一个一级警员，竟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外界对一座城市的印象，令无数人重新对云州刮目相看，各市局的局长们纷纷感叹，若是自己手下也有这样的人才，日子该会好过多少。
而在他们之中，比谁都更加难受的，当属平山市公安局局长杜延昭。
一大早，他便被市委书记叫去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杜延昭，你看看你管的是什么烂摊子！在你的地盘上，居然滋生出这么大一个贩毒团伙？更丢人的是，竟然还是隔壁云州市的人先发现，先抓的！抓捕行动全程没有通知你们，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这不只是无能的问题！这是人家根本就不信任你们，甚至怀疑你们局子里有人通风报信，否则，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毒贩在平山市嚣张这么久，你们竟然一无所知？！”
杜延昭回想起书记的话，哪怕是到现在都觉得脸上无光，可转念一想，他神色渐渐阴沉，书记的话明显是怀疑他们警局有内鬼，这令杜延昭心头怒火飙升，竟然有人敢吃里扒外，坏到他手上来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动作，因为书记骂完之后还说了一句：“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什么都不要动作。”
很显然，云州市那边行动还没有结束，担心走露风声这才让书记转告自己。
杜延昭心念一转，嘴角缓缓勾起：“既然没结束，那我是不是也能琢磨琢磨？毕竟这是在我的地盘，掺合进去……也算名正言顺吧。”
想到这里，他眼中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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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和沈韶音驱车来到韩世忠名下那座废弃的厂房。
打开了锁住厂房大门的铁链一股霉味便扑鼻而来。
楚凡下意识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厂房，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了，割乳案的受害者，死前不仅双乳被切割，还曾遭受过性侵和非人的折磨，从尸检痕迹来看，她们脖颈处留下的勒痕，极可能是项圈或锁具所致，若是套用岛国电影里的说法，那分明就是被“调教”过。
然而这个厂房完全没有能够支撑长时间囚禁、甚至“训练”受害者的条件，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施暴的第一现场。
“难道不是这里？”
楚凡一边在厂房里缓步走动，一边暗暗推敲，渐渐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眉头越皱越紧，脑海中渐渐勾勒出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