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他们可不会说这话，掘自家根基。
如果蒙愔能看到说话者，会发现他漂亮到不可思议。
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五官比扶苏都精致。
身材瘦削，唇色泛白，身体不是很好。
脸上故意抹了草木灰，黑几个度，即便如此，瞧着也很漂亮。
此人刚发表意见，便见谈的正欢的黔首，目不转睛看着他。
大娘兴奋说道：“小伙子，有没有娶妻？用不用大娘给你介绍几个？”
“哦呦，这般俊俏的后生，我这辈子头回见。”
“就是嘴有点白，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不成咱就入赘，肯定有一群女郎求着要。为了活着，入赘而已，不磕碜。”
“肤色有些黑，我瞧着黑的不正常。后生，你是不是病了啊？”
说话间大娘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把俊俏后生黑黑的脸。
她总觉得黑的不正常，该不会有恶疾，那可不能说婚。
却见俊俏少年灵巧躲过，幽深眼珠中，厌恶一闪而逝。
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大业未就，今生不娶。”
说罢拂袖而去。
蒙愔越想越不对劲，那个人不像普通黔首，若不是大秦官员，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他国奸细。
遂吩咐仆从查探一二，等他们折身返回时，哪还有精致少年身影。
仆从复述刚才那句话，问道：“此话出自谁口？”
黔首们互相对视一眼，七嘴八舌解释。
“大人，是一个黑黑的，特别好看的小伙子。”
“他老说些拗口难懂的话，老妇人都听不懂。”
“我瞧他长得好看，想介绍富贵人家，他还不领情。说什么大业未就，不会娶亲。”
“大人，你说他一穷小伙，能有什么大业。”
“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上战场拎不动兵器，怎么杀敌！”
“就是就是。”
……
仆从将这话重复一遍，蒙愔若有所思。
长相精致，柔弱，身子不好，出口成章……
几个词结合到一起，脑中浮现一个人影。
口中喃喃：“会是他么？”
扶苏问道：“谁啊？”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