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响起更疯狂嚎叫:“我要杀了你全家,陇西李氏,连条狗都不放过,鸡犬不留。”
“车裂,来人啊,将李信绑了,施行车裂。”
李信刚大胜归来,颇得大王宠爱,还有蒙愔做靠山,加上今日之事本就是胡亥不对。
继续嚣张大喊:“来打我啊,你来打我啊。”
喊的正欢,屋内突然跑出一炮弹,身上臭烘烘的,满是呕吐物。
头发凌乱,像头愤怒的狮子,头上拎着青铜剑,不管不顾大叫。
“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惜声音再大,气势再盛,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小孩的局面。
李信伸出大长腿,嫌弃的挡在胡亥面前。
不管怎么使劲,双方中间出现一米长空隙。
“啊啊啊啊啊,放脚,放开你的臭脚。”胡亥扑腾着小短腿叫嚣。
扶苏忽然出声:“你不是高烧不退,起不了床!”
胡亥动作一顿。
小短腿不再扑腾。
此时的他哪还有病重模样,脸颊坨红,唇色红润,看着健康的很。
“你在骗我?”
扶苏提高声音,咬牙切齿:“你居然在骗我。”
胡亥不再叫嚣着杀李信,嗖的窜回卧室,故作虚弱道:“长兄,我的头好晕,是不是要死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
吩咐下人:“一盏茶内,帮公子沐浴更衣。”
一盏茶,大约十分钟。
仆从行动迅速,剥光胡亥衣服,洗净身上污秽。
也不知他怎么搞的,头发上居然有呕吐物,难洗的很。
仆从着急,恨不得把头发剪了,不小心挂着,疼的胡亥龇牙咧嘴。
正想喊人把他活埋,想到来势汹汹的长兄,忽然有些怂。
光溜溜的小身体不敢动,泡在浴桶里宛若死人。
十分钟过去,换身干净衣衫,头发绞至半干,心虚的站到扶苏跟前。
“说吧,为何派人刺杀夫人。”
“我没有!”胡亥大声反驳。
李信一脚踹飞小厮:“人证在此,胡亥公子还是别狡辩了。”
胡亥理不直气也壮的瞪着蒙愔:“我才没有杀她。”
“对,刺客是我派的,但并未下杀手。长兄不是发现了?那箭头是钝的,不会杀死人。最多力气大点,将人震晕。”
胡亥气呼呼的看着扶苏:“长兄,在你没娶妻前,明明最疼我,娶妻后变了。”
“你被她迷住心智,我听阿父说,你不好好钻研儒家,反而跑到王府学兵法,还分出大量时间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