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轻抚县令胸膛,给他顺气。
县令拨开她的手,“还不是你把这个逆子给惯的!整日欺男霸女,领他去拜个夫子,急色的东西,半日也忍不住,就又去抢民女!
夫子惩戒他,他张口闭口就要把人给杀了!燕公子放他一条性命,他倒好,转头把人学堂给砸了!”
“怕是下次燕公子见到他,一剑杀了他,为民除害,还有人拍手叫好呢!”
“啊?!”小妾吓得险些跌倒在地,脸色苍白,惊慌道,“老爷,你可要救救咱们儿子啊!”
“去拿银两和赔罪的礼品!让人速速准备马车!”
小妾擦擦眼泪,“是,我这就去准备。”
看到遍体鳞伤,咬牙发抖的儿子,她请求道:“老爷,先请个大夫来吧。给进儿看看伤,上上药也好!”
“看什么看?就这样去!不准上药!”
县令催她速去准备。他去得越快,儿子身上的伤越多,越能表现出他们认错的诚意。
胡润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爹,愤恼道:“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敢跑,老子把你腿给打断!”
府中火急火燎地准备一番,县令带着儿子仆从直奔河湾村。
张梓若和小反派、燕飞主仆、及学生们吃了一顿联手包的饺子,以及竹筒腊肉饭。
这会儿,正喝着饮料或茶水,在热热闹闹地说话。
县令领着家人而至,一来便直奔学堂。
看到院中的燕飞、张梓若和学生们,他人未到,声先至,早早地便俯身行礼。
“燕公子、张夫子,小儿顽劣,犯下大错。我是带这逆子来请罪的。孽障!还不过来!”
所有人都望向马车旁,手脸之上,带着条条红痕的胡润进。他背着一捆荆条,磨磨蹭蹭地过来。
“跪下!”县令喝道。
胡润进跪到地上,声音平板,“燕公子,张夫子,对不住,我不该胡作非为,不识好人心,口不择言,我知道错了。请燕公子和张夫子海涵!”
燕飞不发话。
张梓若想要开口,小反派轻轻拉下她的袖子。张梓若低头瞧他,小反派扬起玉雪可爱的小脸,对她笑了笑。
县令悄悄地踢胡润进的屁股,严厉地瞪他一眼。
胡润进朝着燕飞和张梓若磕头。
“我错了!求燕公子和张夫子海涵!”
燕飞这才开口:“起来吧。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是!他若再犯,我首先就饶不了他!”县令连连保证,并让下人端来一盘银子。
“张夫子,逆子不懂事,坏了学堂,这些是赔偿。日后,还请夫子多多费心。”
张梓若沉稳道,“大人一片慈父之心,令人感动。但今日可见,我的教学方法怕是不大适合令公子。大人,教学之事,还请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