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亲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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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破冰船“曙光号”抵达北纬89度。
极昼尚未结束,天空泛着淡紫色的光晕,冰原如镜面般反射出诡异的波纹。艾琳娜带着一支小型科考队,携带着便携式梦焰增幅器深入冰层。他们用热钻打通通道,逐步接近那处热源。随着深度增加,仪器读数越来越不稳定,指南针疯狂旋转,录音设备录下了大量无法识别的低语声。
终于,在第八千米深处,他们触碰到一座金属结构。
那是一扇门。
通体漆黑,表面没有任何接缝或把手,材质不属于任何已知元素周期表中的物质。但它对梦焰有强烈反应??当艾琳娜取出随身携带的那片金叶靠近时,整扇门竟缓缓浮现出纹路,正是第0号塔内环最核心的“初火铭文”。
“这不是人造物。”一位地质学家喃喃,“它……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艾琳娜感到胸口一阵灼热。她低头一看,挂在颈间的梦焰吊坠正在发烫,光芒透过衣物透出,形成一道螺旋状投影,正好与门上的铭文契合。
她明白了。
这是认证。
她伸出手,掌心贴上冰冷的门面。
刹那间,整个冰层剧烈震动,仿佛星球本身在呼吸。门无声开启,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斜坡,墙壁由半透明晶体构成,内部流淌着金色液体般的能量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像是雨后的森林,又像是老式图书馆里的纸香,还夹杂着一丝……李昂常用的雪松香水味。
“不可能。”她whispered,“他已经死了两百万年。”
但她还是走了进去。
斜坡尽头是一座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块椭圆形水晶,静静旋转。水晶内部封存着一具人体??男性,面容安详,身穿零火远征队早期制式作战服,左臂袖口绣着一个编号:
**L-001**
李昂。
他的身体没有腐化,皮肤仍有血色,心脏虽未跳动,却散发着微弱的生物场波动。更惊人的是,他的大脑活动指数显示为“休眠态”,而非死亡。
艾琳娜冲上前,声音颤抖:“李昂?你能听见我吗?”
水晶表面泛起涟漪,一行文字浮现:
>【欢迎回来,最后的见证者。】
>【我是初火协议的备份人格,承载李昂截至升维前的所有记忆与意志。】
>【真正的他已经不在这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想让你知道的事。】
艾琳娜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封印在这里?”
水晶沉默片刻,随后继续显现信息:
>“因为‘否定’从未真正退去。”
>“它只是暂时被驱逐,藏进了宇宙背景辐射的阴影里。曦族没能彻底消灭它,只能将其封印??而钥匙,就是‘命运共振者’的牺牲。”
>“齿轮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每一次文明试图升维,都会引来它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