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五道人影面孔上同时露出惊异之色，罗南没想到眼前这玩意还真是恶魔。
不过这位情报商很快便控制好情绪，晃了晃手指说道：“我必须得指正你一点，那就是外界说我是恶魔这一项情报是错误的。”
“。。。
“是巴哈姆特分部还是提亚马特分部？又或者是准备加入集团？”马兹雷斯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某种无形的压力，压在李昂心头。他站在高台之下，仰望着那条庞大的红龙，目光却并未因威压而退缩。相反，他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像是看穿了什么。
“都不是。”李昂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厅。
全场寂静。
就连兰道夫斯都僵住了，硕大的龙瞳微微收缩，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丁梦绍更是直接从石座上撑起身子，鳞片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你说什么？”
“我说，”李昂缓缓抬头，视线扫过七位巨龙，“我既不加入巴哈姆特分部，也不去提亚马特，更不会成为你们【艾欧物流】的正式员工。”
“荒谬！”辛瑟拉冷哼一声，白骨般的爪子猛然拍击地面，寒气瞬间蔓延开来，“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可知道踏入【艾欧物流】核心议事厅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李昂点头，“意味着我已经通过了资格审查，具备与诸位平起平坐对话的权利??至少，在塞斯担保的前提下。”
塞斯轻轻咳嗽了一声，尾巴微微摆动，似是在为李昂的话背书。
马兹雷斯眯起眼睛：“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什么？拒绝所有部门？那你来这儿做什么？观光吗？”
“我不是拒绝。”李昂摇头，“我是选择另一种方式加入。”
“哦？”马兹雷斯语气微变，“说来听听。”
李昂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迅速调出那块自穿越以来便伴随他的职业面板??依旧是熟悉的二次元画风，粉蓝渐变边框，角上还飘着几颗小星星，中央则是一行加粗字体：
【当前职业：旅人（Lv。6）】
【隐藏职业待解锁：控制台玩家（进度37%）】
【特殊状态：深渊共鸣中（持续稀释白王血脉）】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有了决断。
“我要以‘自由合约者’的身份，与【艾欧物流】建立合作关系。”
“……什么？”丁梦绍愣了一下。
“自由合约者？”兰道夫斯嗤笑出声，“你还真敢想！我们这里可没有这种职位！整个寰宇马兹体系内，只有正式编制、外勤派遣、债务劳工三种身份！哪来的第四种？”
“那就创造一个。”李昂平静道，“我可以承接各部门发布的任务，完成之后按绩效结算报酬，不占用编制名额，不参与内部晋升，也不受日常考勤约束??简单来说，我是个高级外包。”
大厅内一片哗然。
“放屁！”辛瑟拉怒吼，“你当这里是自由集市？还是星际零工平台？我们可是【艾欧物流】！宇宙级垄断型企业！不是给你开创业孵化器的！”
“可你们也需要效率。”李昂不慌不忙，“而且，据我所知，目前法拉祖尔分部积压了至少三百单跨星域炼金材料运输案，巴哈姆特那边有十七个深渊裂隙封印失败案例等待复盘，提亚马特更有五条新生幼龙因血脉污染濒临暴走……这些事，你们现有的员工做得过来吗？”
他说完，目光落在塞斯身上。
老宝石龙微微颔首：“他说的……基本属实。”
众人一震。
兰道夫斯咬牙：“你怎么连内部数据都告诉他了？！”
“我只是让他看了公开通报栏。”塞斯淡淡道，“他又不是瞎子。”
“但你也知道，那些只是筛选后的摘要！”丁梦绍皱眉。
“足够了。”李昂轻笑，“我只用了三小时分析近五年任务记录、人员流动率和资源分配曲线，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你们的组织结构臃肿，执行力低下，大量高能级个体沉迷于亮晶晶的金币堆里打盹，真正干活的反而是些背负债务的底层龙族。”
“你这是在讽刺我们？”马兹雷斯低吼，火焰在喉间翻滚。
“我只是陈述事实。”李昂摊手，“而我的存在，恰好能弥补这一点??我不需要工资预支，不需要宿舍安置，甚至不需要保险福利。只要任务完成后结算酬劳，外加提供一次【牧星者数据库】的查询权限，我就愿意接下任何难度S级以下的任务。”
空气凝固了。
许久，丁梦绍忽然笑了：“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个小不点，居然敢跟七大龙首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