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真火,乃是这世上三大真火之一,至阳至刚,纯粹无边,这里有青铜神树,足以温养催化出这一只三足金乌,但是周衍很快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时间太短暂了。
即便是这太古龙鳖,乃是巨鳌的弟弟,具备有。。。
晨光如刀,割裂夜幕,洒在周衍肩头的八尖两刃刀上,折射出冷冽寒芒。他脚步未停,每一步落下,地面便浮现出一道金色莲纹,旋即碎裂成灰,仿佛大地也在承受着他体内那尚未平息的【是周】之力。他的血仍在流,紫金之色顺着肋间蜿蜒而下,在尘土中留下斑驳印记,宛如远古祭坛上的符咒。
开明远远跟在身后,怀中抱着那个被救下的孩子??一个眉心有朱砂痣的小女孩,此刻已陷入昏睡,呼吸微弱却平稳。她手腕上缠着一条褪色红绳,绳结打的是“缚龙扣”,一种早已失传的镇魂结法。开明盯着那绳子,眉头紧锁,似有所悟,却又不敢深想。
“你真的……成了‘镇’?”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可‘镇’不是力量,不是功法,它是职责,是诅咒,是天地间最孤独的位置。”
周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才必须走。”
“去哪?”
“回昆仑墟。”他缓缓道,“那里还有最后一块碑没立起来。”
开明一震:“你说什么?!那地方十年前就被共工余波夷为平地,连地脉都断了!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据传,那是‘他们’埋骨之处??太古七柱,崩塌之地。你去那儿做什么?找死吗?”
周衍轻轻摇头,抬手抚过肩头刀锋,指尖划破,血珠滴落。
“我不是去找死。”他低语,“我是去还债。”
话音未落,远处天际忽有一声鹤唳撕破长空。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鹤自云层俯冲而下,羽翼展开足有三丈,背上坐着一名青袍老者,须发皆白,手持竹杖,眉心一点赤痣如血。
“止步!”老者一声断喝,声若洪钟,震得方圆百步内尘土翻涌,“周衍!奉天机阁令,即刻押解回京,面见帝君!你擅自开启地脉封印,引动共工遗意,已犯逆天之罪!”
周衍眯起眼,望着那老者,嘴角竟浮现一丝讥笑。
“原来是天机阁的司辰大人。”他淡淡道,“十年不见,您还是这般忠于职守啊。”
“少废话!”老者怒斥,“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激活顾璐冰鳖、动用墨玉簪、以身补封……这些都不是你能承担的因果!帝君已下令,将你囚于九幽塔,直至查明真相!”
“真相?”周衍冷笑,“你们所谓的真相,不过是掩盖真相的遮羞布罢了。”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刀,直刺司辰双目。
“你们天机阁,世代掌管星轨命盘,记录万古兴衰。可你们有没有记过一件事??千年前那一夜,是谁真正斩断了第七根天柱?是谁把‘是周’之名抹去,又是谁,将共工残魂藏进了墨玉簪?”
司辰脸色骤变,手中竹杖猛地一顿,虚空炸响!
“住口!此等大逆之言,足以诛你九族!”
“我本无族。”周衍平静道,“父母死于妖乱,族谱焚于火海,坟茔沉入地渊。我这一生,只为一件事活着??找回‘柱’该有的样子。”
他抬起手,八尖两刃刀嗡鸣震颤,刀身之上,竟浮现出一道虚影??那是一条盘绕天地的巨龙,龙首高昂,背负山河,正是【是周太古龙】的完整形态!
司辰瞳孔猛缩:“你……你竟已唤醒真形?!不可能!这需要七次轮回献祭,三百六十处命窍贯通,还要……”
“还要一个愿意为你死去的世界。”周衍接道,“我已经有了。”
他指向脚下大地。
“阆中城三百二十七人,昨夜尽数陨灭,唯此女存世。”他看向开明怀中的小女孩,“她是最后一个记得‘镇’为何物的人。她的母亲,曾是织娘一脉末裔。”
开明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她母亲三年前死于‘梦魇噬心症’。”周衍目光沉静,“那是情丝锁链反噬的症状。只有继承过‘织魂术’的人才会得。而她临终前,把女儿托付给了你,开明??因为你曾是守门人候选。”
开明踉跄后退一步,几乎抱不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