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训练的谢醒和陈重阳身上，喉结滚动了两下。
“哥……这个训练定得是不是太苛刻了。”
蒋破克垂眸看着手里的报纸，头版头条印着康涅狄格州即将举办的世纪婚礼。
蒋破克指尖用力，将报纸边缘捏得发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权衡着无法言说的利弊。
“我比你更心疼他们……可如果不这样，三个月后他们会死的。”蒋破克声音沉重，静静的看向远方。
谢醒和陈重阳被送到这座“荆棘岛”上。
初来时还能感受到海风送来的爽意，如今营区的铁丝网外，枯黄的野草在风中打卷，连空气都像是凝了层薄冰。
三个月的封闭训练，是从未经历过的炼狱。三十斤的负重越野雷打不动。
枪支拆解、情报分析连轴转训练，常常从破晓到深夜，两人眼底的红血丝就没断过。
他们不知道如何熬过那段日子，只知道蒋破克说的“不这样会死”，是高悬头顶的利剑。
这天下午，训练刚结束，蒋破克就让人把谢醒和陈重阳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和营区的枯燥截然不同，深棕色实木墙壁一侧挂着巨大的电子地图。
另一侧的展示柜里整齐排列着各类枪支弹药，透露着冰冷的威慑。
蒋破克坐在书桌后，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二人坐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份装订好的计划书，推到他们面前，开门见山。
“你们已经经过了三个月的封闭训练，上级明确表示要让你们执行此次的【以利塞行动】。”
陈重阳拿起计划书，只看了一眼标题，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怒气取代。
“搞半天，你们就是变着法让我们给你们做事？三个月前把我们弄到这破岛上，天天往死里练，还不是成了你们免费的劳动力？”
谢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猛地将计划书合上。
“你过分了吧，蒋破克！我没来之前，帮你们处理的那些烂摊子还不够吗？！”
“上级的安排。”
蒋破克抬眸，目光平静地看着谢醒，简单的五个字回应所有。
“上级！上级！上级！”
谢醒低吼着，一把抓过蒋破克的衣领。
“你们除了拿上级当借口，强人所难，还能做什么？！”
蒋破克没有挣扎，只是伸出手，按住了谢醒的肩膀，指尖用力，逼迫他冷静下来。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压迫。
“你要做的就是顺从。谢醒，你应该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握有权力的人，才有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