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宇宙门户前,万重界壁内。
整道万重界壁,在三千道祖、婴童、瓢虫彩带三位百道级接连不断的轰击下,已是摇摇欲坠。
“最后一击!”
三千道祖瞥了眼婴童和瓢虫彩带。
后者二人都是一点头。
体内百道级的大道之力,在这一刻齐齐爆发。
就在他们准备给摇摇欲坠的万重界壁最后一击时……
刷!
他们眼前猛然一空。
万重界壁……消失了?
三千道祖三人动作都是一顿。
神情有些错愕看着面前瞬间消失,准确的说,是被前方两个张云撤去的万。。。。。。
夜色如墨,浸透了荒原上的每一寸土地。风在枯草间穿行,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数亡魂在低语。无言井旁,那两块青石依旧沉默地压着井口,可今夜,它们微微震颤了一下。
不是风动,也不是地动。
是井底深处,那一缕猩红丝线再次苏醒了。
它缓缓蠕动,贴着冰冷的石壁向上攀爬,如同蛰伏千年的毒蛇终于嗅到了血的气息。这一次,它没有急于现身,而是静静地悬停在井口下方一寸之处,像一根绷紧的弦,等待某个人迈出那一步??只要有人质疑记忆的意义,只要有人说出“过去不重要”,她就能借人心之隙重临世间。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一座星舰学院中,一名年轻学者正站在讲台前,面对来自七大星域的学生侃侃而谈。
“诸位,”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清冷,“我们崇拜‘言归塔’,敬仰‘共心树’,将《万姓名录》奉为文明圣典。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否只是集体执念的产物?”
台下一片寂静。
“试问,一个名字,真能承载灵魂吗?一段文字,真能让死者复生吗?若记忆不过是脑电波的残影,那所谓‘苏砚’的存在,难道不是亿万意识共振制造出的幻象?”
他说完,教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亮起,显示出共心树的数据模型:根系连接着数以亿计的记忆节点,枝叶闪烁着名字的微光。
“我承认,这系统极其精密。”他冷笑,“但它终究是人为构建的。就像寂族最初没有名字,后来却因共心树而获得命名权??这不是救赎,这是操控。”
话音落下,一道蓝光从天花板射下,直接照在他额前。
警报响起。
【检测到高危思想波动,触发记忆守护协议三级响应。】
整个学院震动起来,墙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字,层层叠叠,宛如碑林压顶。那些名字开始低语,汇聚成一句句控诉:
>“你说名字无用?”
>“那你可知我是谁?”
>“你敢直视我的眼睛吗?”
年轻的学者脸色骤变,踉跄后退。他的瞳孔中忽然闪现出一幕幕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在烈火中奔跑,身后是焚书的皇宫;
他跪在刑场边,看着母亲用指甲在墙上刻下最后一个字;
他抱着孩子的尸体,在雪夜里写下“沈知白”三个字,发誓永不遗忘……
“这不是我的记忆!”他嘶吼,“这不是我!”
可越是抗拒,那些画面越清晰。共心树正在用千万亡者的经历冲击他的意识,逼他看见他曾否认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悄然出现在教室尽头。
她未踏实地,仿佛由月光织就。手中那支冰晶笔轻轻一点,所有喧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