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不仅是动心，还隔着一条命。
哪怕她嘴上再否认，也改变不了压在心里的情愫。
琼娘不知道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重来一次，只当他们之间反复拉扯，有她不知道的过往。
听到云蔓青惋惜心痛的语气，琼娘的声音也软了下来：“蔓青，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前半生太痛苦了，如果接下来你要和他并肩，这条路更难走，何况他现在情况不明。”
“你若以自身引毒，他是会恢复，可你呢？”
云蔓青摇头：“我。。。。。。在灵佛镇时就落下了旧疾，无所谓了。。。。。。”
琼娘叹息一声，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分开几年，我以为你会长进。”
“怎么还是这么傻呢，为了男人，不值得的，师父之前跟你说过自己的遭遇。”
“如果我不是遇人不淑，岂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东躲西藏，连身份都不明？”
云蔓青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师父失望的样子。
琼娘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曾经一意孤行，不顾所有人阻拦的自己。
她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我先去熬药。”
云蔓青惊喜的抬头：“师父答应了？！”
琼娘摸了摸她的脑袋，话里带着满满的慈爱和疼惜：“你要做的事，我都会支持。”
琼娘从密室出去，院子里又来了一伙人搜查。
密室隐蔽，是琼娘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退路，搜查的人并未发现。
琼娘走后，云蔓青这才敢再去看牧亭之第二眼。
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如果不是心口偶尔的起伏，跟死了没两样。
霎时，云蔓青泪流满面。
方才忍住的情绪反扑，如海啸一样势不可挡，将她淹没，连呼吸都渗出冰冷的痛。
风竹很识趣，低声说：“小姐，我先去给琼娘帮忙。”
留下他们二人，云蔓青紧紧握住牧亭之的手，脸缓缓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我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在皇城等你回去撑腰呢！”
“你不在，他们都很放肆，全想着欺负我，牧亭之，你要食言吗？”
她话音落下，忽然觉得手中的人指尖动了动。
云蔓青诧异，赶紧朝他看去。
但，牧亭之面上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云蔓青苦笑，伏在他身边继续说着话。
“我好累，牧亭之，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就答应你，好不好？”
“我不管别人了，我不管别人的感受了，我们在一起！”
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指尖在动。
就算他的双目依旧闭着。
他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