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而自己，成了他们之间博弈的关键。
勤王缩回了马车上，算是应了牧疏亦的提议。
牧疏亦翻身重新回到马背上，睨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黄泗水：“黄大人不走？”
“走走走！”黄泗水摸了一把冷汗，连忙起身，膝盖又疼又疼。
勤王的马车走在前边，黄泗水看了眼，凑到牧疏亦身边：“公子，那，那朝廷钦犯到底是什么来头？”
“年后，瑞王府遭遇了刺客。”牧疏亦神色平平，丝毫不见慌乱：“那刺客夜闯王爷，差点害了世子殿下。”
“父王震怒，下令彻查，奈何贼人狡诈，没了音讯，直到几日前我得到消息，那刺客贼子来了连州。”
说完，他微微垂眸：“黄大人难道还有别的意见？”
“不，不敢。”黄泗水清楚他的话没一句是真的，硬着头皮又问：“敢问殿下，既然是刺客行刺，为何画像上是女子？”
“刺客只能有一个人吗？”牧疏亦漫不经心，早就在和勤王的对话中想好了说辞。
“画像上的女子疑似嫌犯同伙，能找到她，自然能找到刺客！”
黄泗水在心里默了一默。
不等他想明白其中窍门，马背上的牧疏亦忽然俯身，视线跟他明摆着对视。
“黄大人，你这官做了几十年，依旧在小小连州止步不前，我倒是有个办法帮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黄泗水咬着牙：“殿下请说。”
“勤王带了圣旨过来，我觉得最近几日的事无伤大雅，不需要让他知道，你觉得呢？”牧疏亦嘴角噙着笑意。
但黄泗水跟他对视，只从那双含笑的眼里看到一片冰冷。
黄泗水明白了，他现在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切由公子说了算。”黄泗水的肩膀垮了下去，面如死灰。
“果然是聪明人。”牧疏亦抬起身子，扬起马鞭重重落在马屁股上。
黄泗水看着他们远去，浑身冰冷。
身边的师爷惴惴不安，同样惊惧不安：“大人，这二公子分明。。。。。。”
“住嘴！”黄泗水一个眼神甩过去，警告道：“二公子奉命行事，我们。。。。。。配合而已。”
“城内最近和谐，更不见任何异常，孙师爷，有些话说出来就覆水难收，惹祸上身啊！”
师爷知道黄泗水的选择了，仍然不安。
他拉住准备离开的黄泗水，避开周围的人低声道：“那位皇孙殿下从始至终不曾现身。”
“如果他真是二公子嘴里的嫌犯，也就是说他已经身中剧毒，大人，皇孙是太子府唯一的血脉。”
“倘若他真的出事，二公子尚且可以撇清关系，我们呢？”
黄泗水一顿，恼羞反驳：“你什么意思？皇孙真出事也是他命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师爷四下看了眼，确定无人听到，声音更低了：“命不好，那也是皇孙！”
“大人莫要犯糊涂，皇孙没了，定会引起朝中上下震荡，圣上心痛悲伤，肯定会找个替罪羊出来。”
“可瑞王府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继承人，届时，您隐约知道真相，下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