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西山别墅，我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波动。
周时琛叫下人给我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我看着那些秀色可餐的美食，一点胃口都没有。
“宋晚音，”我这副淡漠的样子惹怒了他，“你这是在跟我耍脾气吗？怪我把你从那个姓祁的身边带走？你们才认识几天，他对你这么重要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到那瓶碎裂的试剂，眼底一片暗沉，一言不发的起身回到了公寓。
也许是一直以来支撑着我的那个信念突然倒了。
我竟然前所未有的困倦，每次睁开眼睛都在黄昏，看向窗外几分钟，我就又困了。
我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反反复复，不知道过了几天。
周时琛发现了我的异常之后，终于慌了。
某天我睁开眼睛，他就在我的床边。
“为什么不吃药？”
我茫然地看着他，眼底有些不耐烦。
这个声音太聒噪了。
周时琛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怒火立刻被点燃了。
“宋晚音，你到底为什么闹脾气？因为祁聿明？还是一瓶无足轻重的药剂？只是一瓶药而已，没了，我也还有办法能做手术。”
“是你先签了那种责任书……”
我闭上了眼睛，熟悉的困倦席卷而来。
我甚至不知道周时琛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小芳。
她看着我，脸上带着愧疚。
“晚音姐，周少说你生病了，叫我来照顾你。”
那些脏脏的、丑陋的记忆被翻了出来，熟悉的恶心感冲击着我的五官。
“滚出去！”
许多天没有吃饭，我整个人软绵绵的，坐起来就眼前发黑。
“出去！”
小芳眼睛立刻红了，她给我倒了一杯水。
“晚音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自己的苦衷，如果我不听林小姐的话……”
“闭嘴，我不想听。”
好多天没有吃饭，只要稍微用力，我就要坐不稳。
我看着小芳，低低地笑了。
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说的苦衷。
可是小芳口中的苦衷，她一次次给林知意递的刀子，都变成了利刃，落在了长安的那颗心脏上。
甚至我因此毁掉了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