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凝霜错愕地看着秦思琪，她跟秦思琪并不是很熟悉，也知道她并不是什么自来熟的人。
“秦小姐……”
“真的不用跟我说太多，”秦思琪笑了，语气充满了无所谓，“我并不在乎你到底要做什么，也不会对你的事情充满好奇的，真的不用抗拒。”
秦思琪直接把菜单给了她，“看看吧，你想吃什么？”
程凝霜见到她这副态度，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来请自己吃饭。如果自己再找各种理由的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她只好勉强点了几道菜，程锦鸣看着她们二人，神色如常，也没多说什么，几人吃完饭，程锦鸣说道，“凝霜，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对了，我已经不在原来公寓住了。到时候我把新的地址发给你，有事来那里找我。”
“好。”
两人上了车之后，程锦鸣才问道，“刚才怎么不跟她多聊几句？我觉得她应该会告诉你。”
“程锦鸣，我觉得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女生。”
秦思琪笑了，“程凝霜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我看得出来她是一个主意很大的人。有些事情他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劝她回头。”
“你与其这样找人劝她，不如成全她。有的时候呢成年人是需要一些执念的。”
秦思琪很少这样平和，在程锦鸣眼里，她是一个格外强势的人，只要自己做了决定，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劝说。
“思琪，你怎么……”
“是不是想问我我现在怎么这么平和？”
秦思琪笑了，眉目之间带着些许轻松。
“程锦鸣，我以前就是把自己的人生绷的太紧了。以至于错过了很多也伤害了很多人。现在我突然明白，有的时候我没有必要那么强迫自己。这个世界上有心理疾病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我又何必把这些消极的情绪带给周围在乎我的人呢？”
“再说了，无论我多么糟糕，我父母都愿意给我兜底。比起那些被抱错的孩子我已经比他们要幸福太多了。从前我只是一味的觉得自己不配这种幸福，想要证明些什么，可我越是证明我父母越觉得难过。”
“在他们心里，我跟晚音是一样的，我没必要那么苛责自己有任性的权利。”
想到秦母的谈话，秦思琪唇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人有的时候是会走死胡同的。但我现在不会了。”
她想体会不一样的人生，不想把那些关心自己的人都拒之门外，让他们黯然伤神。
之前宋晚音在南城的时候，她训斥起宋晚音来，振振有词，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做出了和她一样的选择。
人往往都是这样，对于别人的错总是看的很清楚，但对于自己的错却明知故犯。
程锦鸣视线一直不曾挪开，心底有种莫名的暖流淌过，他知道秦思琪的改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