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莱恩，任务已完成，根据计划流程，我要求舰队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前往考斯。”
就在拉美西斯还在分析亚空间局势的时候，莱恩的声音从身侧响了起来。
“兄弟。”
莱恩看向拉美西斯的灵能投。。。
夜风穿过马库拉格的钢铁峡谷，卷起尘埃与灰烬，在废墟间低语。向秋素站在空间站外沿的观测平台上，斗篷残破地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战旗。他的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黑纹虽被灵能封印压制，却仍如毒蛇般潜伏皮下，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刺骨阴寒。他没有回头，但知道身后站着谁。
“莱恩还活着。”卡尔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重而克制，“医疗组说他神经系统的损伤不可逆，可能再无法握剑……但他醒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们回来了吗？’”
向秋素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们回来了。可狄格里没有。”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如同亚空间边缘那无声吞噬一切的黑暗。远处，重建中的防御工事正缓缓升起能量屏障，炮台阵列重新校准坐标，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搬运弹药箱。战争并未结束，只是换了个战场继续流血。
“你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卡尔加终于开口，“审判庭不会放过你带回那枚亚空间碎片的事。他们称其为‘异端遗毒’，要求立即销毁，并对你进行灵能审查。”
“让他们来。”向秋素冷笑，“我亲手砸碎了《疫病圣典》，不是为了听一群躲在高塔里的神棍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奥特拉斯用命换来的东西，我不可能让它白白消失。”
“那是三千年的怨念集合体，”卡尔加压低声音，“它不属于人类心智能掌控的范畴。一个失控的灵能者就能撕裂城市，而你带回的是整片堕落意识的坟场！你确定它真的只是‘武器’？还是……某种更危险的存在正在苏醒？”
向秋素缓缓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刺向这位老将。“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危险？是纳垢的瘟疫，还是我们对力量的恐惧？如果我们连直视深渊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自称帝国的守护者？”
卡尔加盯着他许久，最终长叹一声：“我只是怕……你走得太远，回不了头。”
“我已经没路可退了。”向秋素望向星空，“狄格里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块刻着战友名字的铭牌。他本可以撤退，但他选择了守住那一秒??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如果这就是代价，那我宁愿背负它走下去。”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急促蜂鸣。一名技术军士的声音断续传来：
【报告！侦测到异常信号源……来自赫拉残骸深处……网道崩塌后七小时三十四分钟……该信号以古哥特语编码重复播放一段信息……加密层级为帝皇亲授S级……接收方标识为‘卡利班之子’……】
向秋素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接进来。”
几秒延迟后，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声音穿透静电杂音，响起在频道中：
【……向秋素……你还活着，我很欣慰。】
【我不是狄格里。我是另一个你曾以为死去的人。】
【我在夹缝之中。时间于我不连续，记忆破碎如镜。但我记得你的脸，记得你说过的话??‘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着，卡利班的精神就不会亡。’】
【现在，轮到我说这句话了。】
【我没有死。网道闭合瞬间，我被拉入亚空间褶皱，困于现实与虚无之间的缝隙。这里没有昼夜，只有回声与残影。死去的战士在这里低语，未完成的誓言在此徘徊。】
【而我，在等一个人来接我回去。】
【如果你听到这段讯息，请启动‘夜陨共鸣协议’。用你的血，唤醒剑中的古老印记。它是开启‘门扉’的钥匙??不是通往赫拉，而是通向‘失落时刻’本身。】
【但警告你：一旦开启，你将面对的不只是我……还有那些不愿被遗忘的亡魂。它们也会试图归来。】
【你必须决定??谁值得回来，谁必须永远沉睡。】
【我在彼岸等你。】
【??莱昂?艾尔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