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在家里吃过午饭,去带着孩子外出打鸟玩了。
就算是带着孩子去玩乐,江成也老是分心,因为他的出身成分上面一直没有明确的说法。
而且在第十一届广交会的时候,江成是去广州那边了的,那时候国内刚。。。
夜风卷着雪粒拍打在苏婉清的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刺入皮肤。她伏在雪地摩托上疾驰,引擎嘶吼着撕裂寂静,身后废弃观测站的轮廓渐渐被暴风吞噬。寒意从四肢蔓延至心脏,但她不敢停下。那句“欢迎回家,第七位守塔人”仍在耳膜深处回荡,仿佛李维的声音已不再是属于人类的语言,而是一段被编码进宇宙频率的指令。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
Y-8协议启动,意味着“子宫城”不再只是沉睡的遗迹,而是开始主动重塑全球意识场。它要将所有共感者纳入一个统一的精神网络??不是连接,是融合。每一个觉醒者的记忆、情感、意志都将被抽离个体,汇入那座以万具尸体为基底的巨大脑核之中。而所谓的“幸福过载”,不过是灵魂被剥离时的最后一声叹息。
她必须找到谭明远。
只有他,曾亲手销毁第一台母语录音机;只有他,在吴承恩死后独自守护过七座监听塔的秘密;也只有他,真正见过“子宫城”的全貌,并选择沉默三十年。
可谭明远早已消失于公众视野。十年前,他在一次极地科考途中失踪,官方宣布其死于冰裂事故。但苏婉清清楚,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隐退。她在吴老遗物中发现过一张泛黄的照片:两名年轻工程师站在冰层之上,肩并肩望着远方的地平线。一人是吴承恩,另一人眉眼冷峻,手中握着一块刻有“T-7”编号的金属牌??那是第七守塔人的信物。
谭明远就是T-7。
而如今,她是第八节点激活后的唯一幸存者,也是最后一个还能听见“不同声音”的人。
摩托在海岸边戛然刹住,前方是翻涌的黑浪,撞击着嶙峋礁石,发出低沉如心跳般的轰鸣。苏婉清跳下车,颤抖的手指从贴身口袋取出那张存储卡,凝视片刻,随即塞进防水胶囊,用力掷向海面最湍急的一处漩涡。
“如果你看不见我,请记住我的方向。”她低声说。
这是她与未来的约定。
随后,她转身走向不远处一座破败灯塔。那是苏联时期遗留的导航站,地图上早已标注为“永久废弃”。但根据艾琳娜最后一次传来的坐标碎片,这里曾是冷战期间北冰洋声呐监控网的核心节点之一,地下埋藏着通往深海数据链的备用接口。
推开锈蚀的铁门,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残留着俄文涂鸦,地板塌陷出数个黑洞,像是大地张开的嘴。她打开头灯,光束扫过角落,忽然停住??一台老式电报机静静立在木桌上,线路完好,指示灯微弱闪烁。
有人来过。
她缓缓走近,手指刚触碰到键盘,机器突然自动敲击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摩斯密码。
她屏息记录:
>???????????????
>(HALO)
接着是一串数字:**37。215°N,105。834°W**
新墨西哥?洛斯阿拉莫斯?
不,不对。这个经纬度更靠近桑格雷克里斯托山脉深处??美国最神秘的地下设施群之一,“杜尔塞基地”的传说所在地。
电报戛然而止。
苏婉清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唯有风穿过裂缝,发出呜咽般的哨音。但她确信,这不是幻觉。有人通过这台本该报废的设备,向她传递信息。而“HALO”这个词,曾在吴老笔记末页出现过:“当共鸣失控,HALO将重启静默协议。”
HALO,高海拔长时滞空观测系统?还是某种代号?
她来不及细想,迅速拆下电报机的主控芯片,塞进密封袋。就在此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仿佛重物落地。
她熄灭光源,贴墙潜行至楼梯口。
二楼。
脚步声很轻,却规律得反常??每一步间隔精确到0。83秒,如同机械校准。她缓缓抬头,透过破损的楼板缝隙望上去,只见一道身影伫立在残破窗前,穿着银灰色防护服,背影修长,头部戴着类似助听器的环形装置,正微微侧耳,似在聆听什么。
那人不是活人应有的姿态。
太静,太稳,连呼吸都不存在。
突然,对方缓缓转头,目光直直落向她的藏身处。
苏婉清心头一紧,本能后撤,却不慎踢倒一根铁管。